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
目睹郁桉伤痛不断。
她何尝不懂他的舍生忘死。
身为NPC首领,他承担了太多太多。
郁桉经历过什么,是怎么活下来的。
可光是想想,余声晚就觉得心痛。
他总是把同伴的性命看的比自己重要。
强大到,有时身边人都会忘记,他只是个二十出头少年。
或许连他自己也忘了。
“郁桉,暗域是我第二个家。”
“我喜欢这里,喜欢这儿的每一个人。”
“但我不能一直留在暗域。”
“你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我也一样。”
“不管之后是否还能并肩作战。”
“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
“嗯!最好的。”
郁桉低笑,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她的唇。
“这算是……好朋友的特权吗?”
“你刚刚可没推开我。”
余声晚手背遮住嘴唇,耳朵红的快要滴血。
“你身上有伤我怎么推啊。”
“哦?这么担心我?”
“你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担心我?还是医生?”
余声晚一时无言。
从最初的郁先生,郁首长。
再到现在脱口而出的阿郁。
上下级,医患,朋友。
这份分寸感和界线,似乎在潜移默化的亲密暧昧中,变得模糊不清。
“我……”
郁桉握住她手腕扣在玻璃上,低头噙住她的唇,深吻中穿插着窸窸窣窣的话。
“谢谢你的犹豫。”
“我知道了,声声……”
余声晚闭上眼睛,醉酒般瘫软在郁桉怀里,在他的带动下青涩生疏的回应。
系统舱烟雾缭绕,系统截屏键再次戳烂,咬碎的小手绢丢了一地。
【系统:神呐,我家铁树终于开花了!】
暴风雪中开花也是一朵奇葩。
不刺激你俩,你俩是真能憋。
这下开荤了吧。
他早看出郁桉对宿主的喜欢里有一定生理性因素。
尝到甜头,肯定会上瘾的。
*
药浴时间结束。
郁桉换上一身家居服,被余声晚搀扶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我去做些清粥小菜。”
“一会要喝药,不能空着肚子。”
“嗯。”
“姜韫姐伤势不重,主要是精神力损耗太多,修养几日就没事了。”
“倒是你,旧伤添新伤,有好几处伤及要害。”
“这药浴得泡上七八日呢。”
“白马灵兽,治愈舱。”
“你还背着我研究什么了?”
余声晚古灵精怪的吐舌头,“不告诉你。”
她低头洗菜,全然没注意到沙发上的人缓慢起身,无声来到她身后。
滚烫的胸膛贴在背后。
余声晚侧头,粉唇擦过郁桉脸颊。
他环住她的腰,埋头吸取怀中人的气息,克制的吻落在她肩颈。
“你这样钓我。”
“我对你的新鲜感永远不会过期了。”
“……负责吗?”
“郁首长,你耍赖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腰间的软肉被捏了下,余声晚娇羞怒瞪,轻拍他不老实的手。
“受伤了还不老实。”
“你打我。”
“没有。”
郁桉抬起手在她眼前晃,屁事没有,单纯想用美手魅她一下。
“你看,红了。”
“哪红了,别瞎说,你……”
余声晚扭头要跟他争辩,这次蹭到的不是他的脸颊,而是蓄谋已久的双唇。
郁桉板正她的身体,手勾住腿抱她坐上水池,拉进按在胸前拥吻。
“郁……郁桉……”
她是越躲,他越往上迎。
被亲的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你……疯了是不是……放开……”
郁桉挑起余声晚吊带肩膀的飘带,将她挣扎的手反剪腰后缠住。
“?”
不是,你来真的?
【系统:早说过他喜欢。】
【系统:不然能给你选这条裙子吗?】
【系统:看我多懂事。】
“你……先吃饭行不行。”
“想吃你。”
“我又不顶饿,万一一会阿芜她们回来,看到我们这样……”
“你在提醒我去卧室?”
“不是!我没有!”
郁桉双手撑在水池边逼近,“还是说,你怕你的锡锡看到?”
“?”
什么跟什么啊?
【系统:酸,很酸,酸的可怕。】
【系统:主人,他在求你哄他。】
哄……
怎么哄?
见余声晚不吭声,郁桉眸中闪过几分暗色,含住她的唇轻轻咬了下。
像是在报复。
又舍不得她疼。
“嘶,郁桉你属狗的。”
“是啊,疯狗一条,见不得你有别的狗。”
“……倒也不用这么贬低自己。”
“声声,我吃醋了。”
他忽然说的这么直白,余声晚一阵恍惚,有些没反应过来。
郁桉指尖滑过她的脖颈,停在心口。
“病人的特权,我不跟他争。”
“我想要占有的,是这里最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