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心情大好的赵随迟,很快就在渡泽云那疾风骤雨的剑气攻击下,被打得不知昏天黑地。
又得益于经过淬炼的良好体质,极快的恢复了,于是就马上陷入了下一轮的攻击中。
渡泽云说,考虑到他们的境界都太低了,所以允许他们一起上,把他当作木桩,直接在实战中进行阶梯式训练。
江若南的内心其实是有些崩溃的。
自己只是一个不到筑基期的弟子,和旁人差了多少个境界,差了多少经验。就算她努力修炼,勤能补拙,但也不是不知道揠苗助长的道理,贸然让她和垮了三个大境界、九个小境界的前辈学习同样的知识,不可谓不吃力,但是倔强的性子又不肯轻易认输。这个教学白痴真的有在上心么?!!!
好在被打飞的顾随,风及时飞了回来,救出了她这个只能在猛烈攻势下抱头鼠窜的倒霉蛋。
两人蹲在训练场边缘,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惺惺相惜,以及“只有我们才懂,现在的场面究竟有多离谱”的痛苦。
你说渡泽云他没有用心吧?他还换上了一套上面画有108个致命穴位的训练服。
但你说他用心吧?哪有一上来就给弟子上高阶的降火雨的?
李听风当时明明是操纵着木偶,用的普通的金属剑攻击的啊!
当天下课,赵随迟从地上爬起来后,立马转头去了药峰,申请接受心理治疗。
这样的离谱场面,只持续了两天。
报名学习的弟子们,以“一天学废,两天学残,三天躺尸”的节奏,重新让剑峰的授课长老齐聚叩玉堂,再度禁止了渡泽云的授课。
李听风将视线从“名为报告,实为诉状“的纸面上,转移到了正一脸不服气的渡泽云身上。
他发出了灵魂的质问:“我承认理论课确实枯燥,你不想上我也理解,但你面对那么多境界低于你四个大境界的弟子,你为什么不放水?”
顾修弥默默的在旁边喝渡泽云带来的桂花酒酿,就算是他,在这种事情上也很难帮渡泽云说话。
渡泽云一副他们是白痴,怎么你李听风也来问这种弱智问题的气愤表情。
他摊开手,“我怎么没有放水?我都放海了!别说动用全力,我就是只动用一成的力量,你觉得他们还有机会站着回去告状吗?看不起谁呢?!!”
李听风深吸一口气,“放水的意思,不是指压低你的水平实力。而是使用适当的方法,给予弟子自信,在设置合理的难度等级的前提下,发现他们一点点的进步,及时进行反馈,来提高弟子们的成就感,从而增强学习的欲望。”
渡泽云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没给他们提供成就感和学习欲望?我都亲自当木桩了!而且我还允许他们用全力攻击我,并保证只把他们打成轻伤!跨越四个大阶段打峰主,这还不够有成就感吗?他们不是一直想揍我吗?我都给了他们机会了,还不够激发他们的欲望啊!”
听到这句,正在喝桂花酒酿的顾修弥,呛得猛咳出声。
绕是李听风,也被渡泽云的一席话弄得陷入了沉默。
他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突然有自知之明啊!
经过李听风和顾修弥的讨论,决定先让渡泽云把顾随风和江若南彻底教会。等积累了一定的教学经验后,再从风字辈找几个弟子来实验,确定没有问题后,再恢复渡泽云的授课。
可惜,事与愿违,顾随风和江若南都强力拒绝,在没有林风远牌翻译器在场的情况下,听渡泽云单独授课。
而且江若南作为渡泽云用来策反风字辈的二手准备,经过此次授课事件后,飞速和顾随风达成共识,两人有事没事就会跑到听弦峰,劝林风远转去道峰,并大力宣传李听风的好,怂恿林风远换个靠谱师尊。
被挖墙脚的渡泽云,把这两人拍飞出灵峰好几次后,发现他们还是锲而不舍地继续上门,被气得躺平在摇摇椅上,发誓再也不会教这两个混蛋学剑了。
在渡泽云拍成轻伤,正与席素在药峰开药地两人听到苗赢偷偷传来的关于此事的消息,喜出望外。
什么?还有此等好事?!
果然,翘师妹/师姐墙角是再正确不过的事了,下次还去!
席素看着他们,一眼难尽,转身,从药箱里拿出几味药材,试图让他们清醒点。
谁能想到原本正常的江若南在经历了渡泽云的摧残后,和顾随风一样不太正常了呢。
席素长叹一口气,李听风峰主实在是太幸苦了,这个宗门怕不是要被这堆不太正常的人霍霍完了。
遂,又开了几味健脑丸。
并认真嘱咐两人,早晚都得吃,最好没事就吃几粒,莫要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