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矢口否认放火一事。
最后大伙儿依旧报了官,原因是查粮官来了,突然少了好几家,自然引起查粮官注意,他们带走相关人等,上报给了县令。
县令刚走马上任,一听五户人家被大火无情吞没,扬言定要查出真凶,以慰苦主在天之灵。
张婆子在公堂上受不住十指连心之痛,正要坦白,她的父母担下此事,一口认罪,表示夜里是他们纵火,与张婆子无关。
之后又有南水村证人,证明孩子乃张老婆拐走。
张家一家被收监,关入大牢。
南水村赵村长被革去村长一职,村里人一致选张恒做村长,也就是现在的张村长。
赵大叔说起这事唏嘘不已,王婆婆也想起来了这件事,跟着说:“只是可怜了张家父母,那两口子都是老实本分的,却为了个不孝女认下罪名,在大牢李不到一月便去了。”
赵大叔也认同的点头,余南叶虽然觉得张家父母可怜,却不觉得他们包庇张婆子是对的。
那么多小孩因张婆子与父母分离,他们的结局如何不得而知,虽然有些父母不一定是好父母,可在小孩心中,一定希望能得到父母的关爱。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每日每夜活在恐慌中。
更何况张婆子纵火行凶,害死多少条人命。
赵大叔说:“后来张婆子在大牢里哭的几度昏厥,县令老爷看她有孝心,准许她带父母回来入土为安,也就是这时候她夜里赶回掉进田里没了的。”
余南叶集聚在心间的郁气一点点散去。
若张婆子还能继续逍遥法外,他心里憋着的那口气,惊怕很难消除。
反倒是陆柘景意外平静,他拍了拍少年手背以示安抚。
余南叶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阿景。
陆柘景道:“坏人不一定会立马得到惩处,但善恶终有报,张婆子没能客死他乡,也没被县令流放更没如她父母那般,而是摔死在田间,被冷风刮了一宿,也算是她罪有应得。”
陆柘景觉得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善于伪装狡辩的女人,不可能会摔死在田里,按照赵大的说法,那天天色很暗,那时候田地作物茂盛,想藏几个人不难。
县令对于张婆子摔死一事也是草草结案,说明他没能在这件案子上得到想要的好处。
于是他问:“赵大叔还记得那是几年前的事?”
这件事整个南水村的村民都印象深刻,赵大自然也不例外,“五年前。”
陆柘景了然点头。
五年前县令刚调任到南水县,自然想拿张婆子做文章。
赵大叔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当年这件事闹得挺大的,不少人都知道。”
陆柘景问:“不知咱们的县令可还是那位?”
话音一落,就见赵大摇了摇头,“如今的县令是上任两年有余的章县令。”
城门快到了,几人不再多言。
余南叶扶着王婆婆下马车,又去牵阿景。
几人和赵大叔道别,转身进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