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看见人后笑吟吟道:“我见时候差不多了,就过来叫你了。”
“婶子稍等片刻。”余南叶说着连忙转身去拿随礼。
陆柘景端来两碗水。
吴婶道:“麻烦景小子了。”
陆柘景微微颔首。
随礼早已拾掇。
“婶子等久了,咱们走吧。”余南叶挎着竹篮出来,陆柘景也要去,他想取走少年臂上竹篮,被少年拒绝了。
吴婶晃眼瞥见两人举动,只觉得两人关系好,并未往深处想。
吴大拎着竹篮,一行四人往钱家去,村里钱姓人家不多,除了钱多家,还有两户,这两户和钱多家是亲戚。
他们作为钱多的长辈和兄弟,去隔壁村接亲。
余南叶跟村里几位婶子打过招呼,村口传来吹吹打打声,余南叶回头看去,就见浩浩荡荡一行人从村口进来,片刻行至他们跟前。
队伍之前的两位中年男子,余南叶之前在村种见过几面,后来便没见过,那时他还以为两位大叔不是村里人,还是吴婶说他们是村里仅有的吹鼓手。
吹手是哥哥,鼓手是弟弟,村里红白事都会请他们上门,好吃好喝招待,因此两人长得膀大腰圆。
在林家村可没有这般热闹,若是娶得哥儿,哥儿还得自己走来夫家,若是姑娘,一披红盖头出门。
像乘轿子,坐马车出嫁的,都是富户人家的小姐或哥儿。
哪儿像南水村成亲这般热闹。
新媳妇坐在牛车上,一身红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前来送亲的是她的两位兄长与嫂子。
兄长们生得身高马大,看着就不好招惹。
余南叶听着人群中小声议论,才知道着青色长衫的是位秀才公。
难怪钱家花了好几两的聘礼。
陆柘景见少年一直盯着牛车上的新媳妇瞧,侧了侧身挡住少年视线。
余南叶收回视线,跟着大伙儿往钱家去,到了钱家门前,钱多抓了把铜钱撒出去,大伙儿纷纷捡铜板。
余南叶跟着捡铜板,陆柘景似被热闹感染,随手一抓,准确无误抓到两枚铜板。
余南叶站起身来看到阿景修长白皙的指尖捻着两个铜板,被阿景严肃认真的模样逗笑。
陆柘景无奈失笑,旋即将两个铜板放少年手中。
众人纷纷道贺,田小妹喜气洋洋,钱父也笑出一脸褶皱。
今日他们家请来村家长的读书郎,张翰墨做礼薄先生,将人请上桌,张翰墨也不废话,提笔在麻纸上写下各自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