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很高兴我们最终没有在一起,我会是一个对守护者而言糟糕透顶的大空。”
我对玛蒙说。
她用无聊的口气问:“你会用红酒瓶砸我的头吗,还是任务失败后枪杀我,刚出了医务室就赶我出外勤?”
“你怎么会这么想,”说完这句话,我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未拆封的□□,玛蒙问我在干什么,“寄给xanxus当复活节礼物。”
我淡淡地解释:“仔细想了一下,如果我们都是二婚(?),我们的关系可能会更匹配。你会为xanxus的死哭泣吗?”
“你指望我怎么回答,”她问,“哪种回答能阻止你给他寄炸弹,我真的不想背上共犯的罪名,或者被指控背叛了瓦利亚。一旦有人问起boss的死因,我会说不知道。”
“你不仅冷酷无情,而且随机应变,”我对幻术师肃然起敬,“快停止散发你该死的魅力罢。”
“停止你的奉承,细说你作为大空到底能有多坏。”她重新执着地问了一遍。
“我会,呃……”
我思考着怎么说能恐吓住这位阅历丰富的雾,彻底斩断我们之间畸形的关系:
“我会很黏人,一个星期起码有四天要和我的守护者待在一起,剩下三天是带薪假。鉴于你也是女人,偶尔我会潜入你的卧室过夜,看电影的时候把薯片渣掉在你的床上,强迫你尝试我新买的海藻泥面膜。绿色的,极其恶心的那种。”
“我们出差,为了省预算我不会单独给你开一个房间。如果你不喜欢跟人同睡,我可以睡沙发,前提是你求我,”我脸色一沉,“够吓人吗?”
玛蒙:“……”
玛蒙:“你还有要补充的吗?”
“我不会再容忍守护者死在我之前了,”我温和的目光落在她兜帽下的脸,“这意味着你不得不承担心碎的代价,含泪花光我的遗产。”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玛蒙冷冷说,“你就守一辈子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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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她的对讲机响了,我无意偷听她工作上的谈话,主动走到室外阳台吸烟,顺便叫住楼下的女佣,要了两杯甜冰茶送上来。大空之火还有一个好处,就在再也不用担心忘带打火机了。
尼古丁起到了镇静的作用,夏日的白玫瑰花圃在自动浇灌器的作用下,居然构筑了一道朦胧水雾中的人造彩虹,玛蒙走到我的身边,不悦地抿着嘴:
“彭格列的银行经理打了电话过来,我们的金库出了点儿问题。”
我在花盆里抖落烟灰:“你要去一趟吗?”
她横了我一眼:“你和我一起去,我猜你到现在都没有开设自己的户头。你打算一辈子都用泽田纲吉的副卡吗?”
可是我不会在这个世界呆一辈子。
“不是正好方便把他包养我的钱,偷偷贴补给你嘛,”我说,“你知道我是黑户对吧,你打算伪造注册资料吗?”
“有意思,”她说,“你过马路也从不闯红灯吗,你为什么不去当警察呢?”
泽田纲吉是在我开玩笑“我真的会为了把你关起来而改行当狱警”的时候,敲开了房门。他的目光平静地游离于我们之间:
“下午好,玛蒙,xanxus知道你在这里吗?”
“Xanxus知道你在这里吗,彭格列?”
我:“……”
“抱歉,”他说,“我不知道还有第三个人,只端来了两杯冰茶。”
“她跟我可以合喝一杯。”玛蒙道,“我们是朋友。”
甜冰茶的原料百香果,柠檬,蜂蜜…出自彭格列名下的农场,到最后我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喝上。十代目幼时笨手笨脚的毛病突然发作,把托盘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