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哭了?
季深皱眉,似乎是怕自己松开手南星就去抱林雨安,他没放开南星的手,改抓为握,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别怕。”
南星委委屈屈地跟在他身后,季深的背很宽阔,像一堵山,能隔去前面未知的恶作剧,南星鹌鹑似的缩在他后面。
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走过一小段过道,直到进入一个房间,他们刚进去,房门就被谁关上了,似乎还有落锁的声音。
宛如惊弓之鸟的南星紧张地捏住季深的衣角,要不是还残存一丝理智知道这人是季深,他早就抱上去汲取安全感了。
感受到腰上那一点软绵绵的力道,季深思索着要不要把少年不安分的另一只手抓住,但那样未免太怪异,想了想还是作罢。
“找找看有没有钥匙,”季深自己没动,这句话是对林雨安说的。
林雨安应了声,房间里没有光透进来,他只能摸索着前进,腿骨不期然撞到了什么,发出清脆一声响。
黑暗里响起南星既害怕又担忧的声音,“雨安哥,你没事吧?”
“没事。”林雨安伸手摸了摸,是张轮床,上面盖着一张布,底下有具骨架,他淡定地从床尾摸到床头,然后摸到旁边柜子上的台灯。
呲啦一声,屋子里亮堂起来了。
南星看清眼前的场景,惊愕地瞪大了眼。
六辆轮床分两排,统一盖着白布,像是医院里的停尸间布置。
可又有点诡异,每张床旁边都配了个床头柜,上面摆放一些牙刷牙具等简易的生活用品,就像人还活着一样。
掉了漆的破旧床头柜,斑驳破皮的墙面,都让人心里毛毛的。
南星颤抖着声音问,“底下有藏活人吗?”
林雨安摇摇头,指着自己刚刚撞上的那张床,“这张床没有,白布底下是具骨架。”为了让南星安心,他又去摸了其余的五张床,“都是骨架。”
南星舒了口气,由衷赞叹道,”雨安哥好厉害!”心理素质真好,摸骨架都那么淡定。
也许被林雨安的镇静感染了,知道房间里除了他们外没有其他活人后,南星被吓掉的胆量回来一半,自告奋勇说要跟他们一起找钥匙。
季深看了他一眼,松开了他的手。
这所房间最明显能藏钥匙的地方就是床头柜了。
三个人一起翻箱倒柜,南星去了林雨安那侧帮忙。
林雨安在房间的另一端,南星从门口这边过去,翻找从左往右数的第一个床头柜,抽屉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更没有钥匙,就在他绕过中间那张床,继续搜寻第二个床头柜时,右边床上的骨架突然“坐”了起来。
这下可把毫无心理准备的南星吓得不轻,情不自禁往后退,差点被床架绊住倒下去。
是搜完最右边那个床头柜往中间走的林雨安眼疾手快揽住他,南星才免于摔在骨架上的厄运。
南星腰被拦了一下,力的反作用几乎让他扑进了林雨安的怀里,双手下意识环住林雨安的脖颈。
看上去就像他在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南星对视上林雨安背后正在看他们的季深,畏惧似的,讪讪放下手,站直身子道,“谢谢雨安哥。”
林雨安收回横亘在他腰间的手,体贴提醒,“小心点儿。”
然后,像是看出了南星此时的窘迫,彬彬有礼地,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肉贴肉的距离。
他自然垂下的目光不露痕迹地在南星的腰际上划过,宽大的T恤遮住了腰身,但他知道底下的曼妙——
腰好细。
南星捂着胸口,粉白相间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惊魂未定,羞愤地看了一眼把他吓得半死的东西,发出小小的抱怨,“骨架怎么会自己坐起来?”
林雨安听了他的话,一把掀开白布,看清底下玄机,“有机关,钥匙原来在这里。”
季深走了过来,接过林雨安手中的钥匙,踱到门口,却插不进锁孔,“不是这锁的钥匙。”
林雨安环顾四周,发现了另一处能开锁的地方,“阿深,来这里。”
这回对上了,一条四四方方的密道敞开在他们面前。
季深先进去,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把手电筒,对上南星疑惑的目光,破天荒地跟他解释,“抽屉里找到的,跟上我。”
南星肯定不要做最后一个进密道的,他跟林雨安说了一声,林雨安宠他,自然不会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