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过程有多不愉快,南星总算是把徐清许拉进自己的阵营里面了。
演戏演全套,四人分别时,两个人装作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投缘样子,虚情假意地依依惜别了会,为下次见面做足铺垫。
但似乎演得太过,惹得林雨安诧异地看了一眼亲亲热热很是自来熟的两个人,仅是上了个厕所的功夫,这两人聊了什么以至于关系突飞猛进?
但余光触到学姐那张娇艳面庞,又暗了下来。
南星和徐清许之前在洗手间里交换了联系方式。
回寝室的路上,徐清许给他发了一条:弟弟,以后多仰仗。
南星笑了一下,说得这么文绉绉,不还是会把自己说过的话当作屁给放了,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秒回了一个“加油努力”的表情包。
——这人能把林雨安约出来看电影,也不失为有本事。
时值傍晚,走廊里余晖照进来,光影绰约。
南星回完消息抬头,碰巧遇见祁天在开门,祁天也颇感意外地一愣,钥匙插进锁孔扭转半圈,“真巧,”他勾唇,不经意地问,“去哪玩了?”
南星跟在他身后进了寝室。
“看电影去了。”
祁天隐晦地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抿了抿唇,仍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好看吗?”
“还行吧。”虽然嘴上说着一般的评价,南星脸上却笑开了花。
祁天别开眼,不再问旁的,沉默着在椅子上休息。
南星不用问同样刚从外面回来的祁天就能知道他下午干嘛去了,看穿着的那身球衣就知道他刚打完篮球,球衣一股汗味,但并不难闻。
是以房间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南星无所知觉地打开了游戏,他现在心情很好。
过了一会,祁天起身去拿阳台上晒干的浴巾,他一向喜洁,赶回寝室这一趟就是是洗个澡,待会还要出去。
他走进卫生间前,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晚上队里要聚餐,你去吗?”
“不去,”南星摇头,他回来前陪学姐去吃了甜品,现在吃不下别的。
祁天走的时候没跟他打招呼。
南星当时也没在意,打完一局游戏才意识到寝室里没有人了,外面天色渐黑,坐在床上的他有些发愣,随即放大了游戏音效的声音。
南星是被爬上床的窸窸窣窣声惊醒的,他打游戏眼睛累,不知不觉歪在床上睡着了。
寝室没开灯,以南星在黑暗里的目力仅能看到窗帘在动,他差点吓得叫起来,但下一秒他就被一具成年男性的躯体砸得闷哼出声。
南星伸手奋力去推,手机屏幕亮起来的光照拂过身上那人的脸,“......祁天?”
虽然早猜到是谁,但南星还是被他如今这幅模样惊到,“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他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压身上的男人推开了,下床,开灯,然后盯着床上人事不知的醉鬼直皱眉。
“行吧,你在我床上睡,我去你床上睡。”反正他是不可能能把祁天扛到上铺去,南星叹口气,脱掉祁天的鞋将他摆正睡姿,便去洗澡去了。
准备爬上上铺睡觉前,他好心地查看一眼祁天有没有盖好被子,结果发现这人正靠着墙坐着,眼睛还是闭着的。
“祁天,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南星连问了好几遍,祁天都没什么反应。
无法,南星又半搂着将他平放在床上,过程中他干净的睡衣被蹭上不少酒气,不免生出些怨气,“喝这么多酒干吗?”
他声线提得有点高,醉醺醺的某人睁开眼,眸色迷蒙,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被凶了,忽然抱住南星,呜呜地哭。
南星哪里见过祁天这么脆弱的模样?登时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被醉酒的人抱在怀里,激起了南星一些不好的回忆。
但给他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祁天只知道一个劲地在他胸膛上蹭,跟只大型狗狗撒娇似的。
南星不明就里地拍着他的背,企图给他一些安慰。
祁天一边哭一边说着什么,他嘴里的话实在含混不清,南星听了好半天才勉强辨认出一句,“为什么......不能答应我?”
他猜测,祁天或许是表白失败了,才会借酒浇愁。
南星想起他和学姐算是顺利的进展,不由对祁天生出几分同情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