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刚都打喷嚏了,要是真冻着了可怎么办?”
听这话里的意思多少有点不对劲,陆景珩忍不住反驳:“你才多大,我都这岁数了,还不会照顾自己了?你起开,少用哄孩子的口气跟我说话!”
傅斯年怕他动气,赶紧松了手,悄默声的往边儿上挪了挪屁股,不敢挨陆景珩太近。
他酒品向来不好,加上今晚喝了不少,傅斯年怕两人贴的太近,会控制不住,会再做出冒犯陆景珩的事。
如果是那样,他怕陆景珩会生气,真要是再不准他靠近一步,他肯定会崩溃,会发疯……
心烦意乱间,傅斯年胸口憋的难受,伸手就要够刚才那罐没喝完的啤酒。
陆景珩酒醒了一半,手却比傅斯年快多了,不等小孩儿得逞,他先把那半罐啤酒划进了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还没喝完呢!”大着舌头,傅斯年的眼神儿已开始散乱。
“喝什么喝?毛儿才长全,就学着大人酗酒了?”陆景珩烦他逞能,“噗呲”一声,又给他开了一罐,“要喝就来这个,这才是小孩儿喝的。”
傅斯年接过,低头一看,啤酒换成了红罐罐的Coca Cola。
呵,碳酸饮料,也没强哪儿去!
过去多少年了,景珩哥哥的坏习惯真是一点儿都没改啊?!
不行,以后一定要好好盯着他,不对,是照顾好他,得给他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行!
心中暗自立了誓,傅斯年掏兜儿亮了下手机,一看都快半夜两点了,俩眼就开始冒火,低骂了句“混蛋玩意儿”,也不知道是说他自己还是别人儿,拽着陆景珩的腰带,就把人从沙发上扽了起来。
陆景珩被他晃的头晕,起身撞进傅斯年怀里,止不住骂道:“小兔崽子,没散场呢,一晚上还没矫情够,这会儿又瞎折腾什么?”
傅斯年没理他,拽他那动作,就跟华妃勾大胖橘的做派差不多,等出了包厢,快走到酒吧门口了,才吐噜句实话:“我不想折腾……”
陆景珩腿软的厉害:“不想折腾,那你这是干什么?”
傅斯年看他一眼,眼神老霸气了:“带你私奔!”
——
陆景珩和傅斯年都喝多了,迷迷瞪瞪的走了一路,至于怎么上的出租车,怎么回的酒店,又怎么一块儿跑陆景珩房间里去了,他俩都跟做梦似的,谁也记不清了。
回到酒店,刚进了房间,陆景珩就和傅斯年抱着,一块儿摔到了床上。
陆景珩比他状态稍好点,摸黑下了床,把屋里的大灯开了一半,就上卫生间找毛巾去了。
中间助理小陈打电话过来,给陆景珩大致讲了一遍他弟弟陆克俭坑他的全部经过,又向老板问计,问他打算怎么对付那个坑货。
陆景珩迷糊着,又怕傅斯年给他吐床上了,出去看了两眼,看傅斯年躺着没动,好赖跟小陈应付了两句,就说自己困的不行,等明天再给他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拧了个热毛巾,陆景珩刚给傅斯年擦了把脸,衬衣扣子还没给他解开两颗,就被那头狼崽子掀翻,再加一个利落翻身,彻底给他压在了身子下面,不能动了。
“傅斯年,你干什么?”陆景珩红着脸,外强中干道,“别借着酒疯耍流氓,我最烦你这套!赶紧给我起来,给我惹急了,揍你可不负责任!”
要搁平时,傅斯年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骑陆景珩身上,可到了这会儿,他全没了半点儿顾忌,暗恋了整十年的陆景珩就在身下,就想着怎么痛快怎么来了。
“缺死了!弄我一脖子!”
低叫着,陆景珩猛地挺了下腰,就想着能从傅斯年身子底下“弹”出来,可他没使对劲儿,正好投怀送抱,被傅斯年捞个正着。
像只猫似的,傅斯年将脸藏进了陆景珩的颈窝里,从刚才默不作声的“吧嗒吧嗒”掉眼泪,变成了号啕大哭。
陆景珩被他压在床上,跟压了块石头似的,呼吸困难的同时,突然觉着醉酒的傅斯年有些可怕。
“我不是个东西,我是天下最坏,最坏的人……”傅斯年越哭越凶,好在说话时逻辑还算清楚,“我爱的那个人,我对不起他,他一定恨死我了!”
陆景珩猛喘了口气,问他:“我管你爱谁,先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傅斯年好像没听懂,表情也因为狂躁变得狰狞起来,他稍挺起了点身体,一手攥紧了陆景珩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则不断下滑,大力地抚上了他的腰际,不等陆景珩反应过来,便已将双唇贴在了对方嘴唇上。
“呜,你tm,别……”
本该温柔的动作因酒醉变得粗暴,强势的唇舌不断攻城掠地,直到探入陆景珩唇缝中,强迫他张开口齿,尝遍了这人口中的每一寸滋味,甚至让口水沿着面颊流下,才算心满意足,如愿以偿。
急促的喘息着,傅斯年突然停了下来,他亲了亲陆景珩的面颊,又将轻啜延续到了耳边,咬着身下人的耳朵,低声道:“我爱的那个人……”
一连串的变故,直接给陆景珩刺激麻了,他屏住了呼吸,心跳狂乱,几要跳出心腔。
“是陪我一起长大的哥哥,我的初恋,可他不喜欢我了,他不要我了,55555……”
动了下麻木的手脚,陆景珩猛一发力,终于成功地给傅斯年蹬到了地上。
可能是下手太狠,膝盖直接怼到了肚子上,狼崽子在地上滚了两滚,酒劲儿也翻腾了上来,没等坐起身体,扭头就嗷嗷吐了起来。
陆景珩跌坐在床上,呆怔了半晌,只觉着这个所谓的现实世界,简直荒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