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柳老爷子，宋奕帆没事人一样说：“厨房有饭，你记得吃，我先去实验室了。”

冯姬拦住他，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昨晚……我们？”

宋奕帆你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伏在她耳旁道：“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冯姬握紧拳头，正要打他，宋奕帆忽然闪身：“导师找我，有事晚上再说。”

冯姬咬牙切齿道：“王——八——蛋！”

纵使冯姬再怎么刁难，宋奕帆都没有讲过离婚。

一眨眼，就就到了宋奕帆答辩的日子，一大早，宋奕帆就问冯姬：“你真的不和我去？”

冯姬扯过被子，迷迷糊糊地答：“不去！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她把被子拉过头顶，正准备睡回笼觉，宋奕帆又扯开她的被子，“我听说，今天叶琳琳也会来。”

冯姬立马睁开眼睛，“真的？”

宋奕帆坐在床边，低头系领带：“今天是老师六十岁生日，谢文给课题组所有毕业生都发了邀请函，你说她会不会来？”

冯姬思索一瞬，道：“我要去！”

宋奕帆道：“怎么办？你之前一直说自己不参加的，现在没有你的位置了。”

冯姬咬咬牙，“想让我求你，说吧，什么条件？”

宋奕帆转过身：“帮我系领带。”

冯姬手一摊：“我不会。”

宋奕帆心情很好，“我教你。”

最后这个歪歪扭扭的领带终于系好了，冯姬皱眉道：“要不还是你自己系吧？这样对老师不太尊重吧？”

宋奕帆道：“不会啊，我觉得系的很好。”

仍旧是冯姬开车，到了实验室，冯姬先找谢文：“宋奕帆说你发的邀请函？琳琳来了吗？在哪呢？”

谢文有些惊讶：“你来见琳琳啊，我还以为你是给你们家小船先生加油打气的呢？晚宴订的五点，还挺长时间呢，还没恭喜你呢，真不够意思，领证都不跟哥们讲！”

冯姬瞪大眼睛：“宋奕帆说的？”

谢文点点头：“是啊，整个实验室都知道了，咱们课题组出了个情种，为了老婆甘愿跑去海城大学，你可得对我宋师弟好点，不然以后他一个人在海城被你欺负了都没地去。”

冯姬想起那一册子的房子，他会没地去。

谢文揽着冯姬肩膀，压低声音说：“别怪哥们没提醒你，你今天躲着点华导，你把他心爱的弟子给拐跑了，他可等着找你算账呢！”

谢文感受到宋奕帆冰冷的目光，忙收回手：“那个，喜糖还有吗？里头那个酒心巧克力还挺还吃的，要是有再给我点。”

冯姬撇撇嘴：“有，宋奕帆买了一卡车呢！”

冯姬在休息室坐了一会，不少同门过来恭喜她，冯姬脸都笑僵了，宋奕帆终于回来跟她说：走吧，我要答辩了。”

冯姬揉了揉发僵的脸，起身见他衣领有些歪，又给他正了正，谢文在一旁说：“你俩起海城也挺好，省的天天在我眼前秀恩爱。”

答辩在一个很大的会议室，冯姬和谢文坐在角落，宋奕帆讲一页，谢文就在她旁边给她通俗地翻译一遍，在宋奕帆讲到第十页的时候，冯姬终于受不了了，她瞪着谢文：“闭嘴！”

谢文一脸八卦：“冯姬啊冯姬，你状态不对啊，以前不是一口一个小船先生最厉害吗？怎么？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果然啊，女人就是这样！”

冯姬反呛：“那怎么了，至少我得到了，不像你，就活该单身一辈子，我可告诉你，栀子现在可是又交了个新男友，又高又帅，还是研究机器人的，可比你鼓捣的破细胞好多了！”

他们俩正叽叽喳喳吵时，忽然所有人都扭头看向冯姬，冯姬环顾四周，又低头跟谢文讲：“我刚刚声音太大了吗？”

谢文说：“没有吧。”

两人一时噤声，这才听清宋奕帆在台上说道：“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太太冯姬，在赌博期间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与鼓励，让我有了生活的勇气。”

冯姬如遭雷击，这句话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她动弹不得。宋奕帆……竟从未责怪过她吗？哪怕明知她曾是个骗子？

谢文酸溜溜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呆立的冯姬：“听见没？你家小船先生又在当众秀恩爱了。”他压低声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老实交代，你到底给我们优秀的宋师弟下了什么蛊，能让他对你这么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