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尝尝我新泡的茶,自是比不上太子殿下的那儿的茶,但应有别一番滋味。”
燕鸿声听话的坐下,细细的品味了茶,才问起信的事。
“你都看过了,事情就是这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从裴显清入手,裴府的事她多少都会知道的。”
燕鸿声担心她的安危,出声阻止道,“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裴申既然已经怀疑了你,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晏青竹倒是一脸镇定,“既如此,不如来个引蛇出洞。”
燕鸿声听后,仍不赞同。晏青竹有些疑惑,“什么都不行,你准备怎么办。”
“你好生待在鹊桥仙,我会想办法。”
晏青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安全了,所幸不再说了,只是敷衍的回了句,“我尽量。”
两人没在说话,就在院子里安静的晒着太阳。
晏青竹突发奇想的来了句,“定安公主到北境了吗。”燕鸿声想起,前些日子姑姑给她的来信,不外乎全是问他和晏竹月的进展。
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嫁到晏府,当赘婿,这样想着,燕鸿声竟笑出了声。
不久才回道,“到了,她挺好的。”晏青竹听了这些,心中多了更多问题,所幸她就一股脑的全问出来,省的她自己想东想西。
“你和定安公主关系很好嘛。”
“公主殿□□恤臣下,待人如子。”
好一个滴水不漏,晏青竹想着,又继续问道,“怎么从不见太子殿下来看公主,他们关系不好吗。”
“还行吧,应是多年不见,未免有些生疏。”
一串问题下来,宏升都回答的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可能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他们二人就是普通的君臣关系。
聊了许久,天色也暗了下来,晏青竹一下午没管店里,也着实有些过意不去,便和燕鸿声打了招呼,自己去了前院。
看着晏竹月离开的身影,燕鸿声也自知自己耽误了她太长时间,也悻悻的离了鹊桥仙。
晏青竹再返回去时,便只剩下放冷的茶壶,和两只空荡荡的茶杯。
三日过去,不见裴申再有行动,也从未再来过鹊桥仙。
晏青竹也没闲着,她已经派人打听到了裴显清的行踪,她每月初二,都会到城东的庙里祈福。
初二这天,晏青竹便早早的出了门,到了城东的月老庙,在一旁的树荫下等着裴显清,半炷香后,果然看到了裴显清。
旁的女子这个年纪,多半爱去些酒楼,茶馆喝喝茶听听戏什么的,再不济就在家里做些女工,绣些个锦囊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
主动要来寺庙求香祈福的实在不多见,况且裴显清还是一人来的,并未和母亲抑或是祖母一起。
晏青竹生了疑心,难道裴申的那些事,裴显清也有参与。
晏青竹跟着裴显清一同进了庙里,一路跟下来,裴显清都没什么异常,只是按部就班的参拜,甚至没跟旁人有什么交流。
唯一的交流就是买了跟红绳,系在了院里的大树上,系好后,她朝着寺院的后门走去,路上,她突然停下,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看着无人之处说道,“姑娘,有什么事,不妨出来,当面与我说。”
晏青竹还真是低估了裴显清,她走了出来,自报了家门,“裴姑娘好,我是晏竹月。”
裴显清并未对她的身份说些什么,而是熟练的说道,“裴申所做之事,我一概不知,也从不过问,如果姑娘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那才真的是找错人了。”
说完,便看向晏青竹,似是上下打量着她,又说道,“姑娘,可还有事。”
晏青竹虽被猜透了心思,但仍面不改色的说道,“裴姑娘,我并非为裴尚书之事而来,而是为你而来。”
裴显清彷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笑道,“我?我更没什么好为了的。”
城中的寺庙不比城外,少了些山林的清静之气,但也多了些烟火气,但裴显清坐在那儿,却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这与裴申所描述的裴显清显然不同,或许就连裴申,都不曾真正了解过裴显清。
晏青竹一时没了话,走过去坐在了她身旁,裴显清没有动,而是静静等着晏青竹的下一部动作。
良久,晏青竹才说道,“裴姑娘为何如此喜爱来这寺庙。”
裴显清并不打算和她唠家常,也不打算和她有太多焦急,只是冷淡的回道,“晏姑娘,未免管的太宽,我喜爱什么,不劳晏姑娘费心。”
似是不想再与她纠缠,裴显清站起来,便要离开。
晏青竹也不再拖沓,干脆利落道,“你不是真正的裴显清吧,真正的裴显清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