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显清你放心。”孙无凭话落,便要出门,又听见裴显清在身后嘱咐道,“那件事,你确定收拾干净了吧。”
孙无凭扭头说道,“不必担心,他们找不到证据的。
他们一行人,顺着河边,来到了刘伯的家。
河边有一家农户,栅栏围了个小院,他们轻轻推开院门,便看见了在地上捡石子玩的一个小孩,看见他们进来,便害怕的跑进了屋里。
几人站在院子中,一会儿,从屋里出来了一个阿婆,“你们找谁啊?”
晏青竹看着那阿婆,柔声的说道,“我们找刘伯。”
那阿婆一听是找刘伯,脸上便露出了惊慌,“什么刘伯,我们这儿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还是到别处去寻寻吧。”
应是之前受了惊吓,阿婆不愿意相信陌生人,他们便退了出去,在一旁的河边等待,一直到了傍晚,才见那河上,有一个撑船的身影,等那人走近,便看清船上的人正是刘伯。
见到他们过来,刘伯很是兴奋,就拉着几人回家,请他们吃自己今日所捕的鱼。
回到小院,阿婆见那几人随着刘伯一同回来,面上便有些许的不痛快,但仍是去厨房端来了之前就准备好的饭菜,让他们坐下了。
刘伯拿着刚捕的鱼,说道,“老太婆。把这鱼炖了给孩子们吃吧。”
阿婆的脸色一黑,带着怒气说道,“吃了鱼,我们还哪来的银两送这孩子上学。”
刘伯见状拉她到一旁,轻声安抚道,“这不是还有儿子和儿媳送来的钱,够的够的。”
阿婆还是一脸的不情愿,瞪着他们几个。
晏青竹明白阿婆的不易,也理解刘伯想要对他们好一点,是希望他们能还程县令一个真相,“刘伯,我们吃过饭来的,有要事和你相商,我们在河边等你。”
说完,便拉着他们仨出了小院,在河边的一棵大树下歇脚。
看见他们走远了,刘伯叹了口气道,“你这老太婆,你懂什么,他们是为程县令而来的,程县令对我们那么好。。。。”
阿婆得知了此事,很是诧异,愧意浮上了她苍老的脸庞,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是我的错,我去给他们道歉,求他们继续帮程县令。”
刘伯轻轻拍了拍老伴的肩旁,以示安慰,便起身去了河边。
看见四人坐在大树下,刘伯便俯身道歉,“对不住各位了,我家那婆娘实在不懂事。”
晏青竹见不得他这样,扶起他,说道,“刘伯,别这样,阿婆也没错,我们先说正事。”
燕鸿声目睹着晏青竹的动作,旁晚的夕阳洒在他身上,她此刻无比耀眼。
“对,说正事,你们这次来,是还有什么事要问我?”
“是这样的刘伯,当初家仆的身契,应当是你管的吧。你可知他们现在都去何处了?”
“程府的家仆本就不多,当初,除了小姐的贴身丫鬟还留在府里,其余的,都给了卖身契,应都回家去了。”
“至于他们现在去往何处,我实在是不知,其中有一个常年跟随在夫人身边的嬷嬷,名叫冬姑,说是回了老家,但是半月前,我在牙行曾见过她,你们可到那里去看看。”
晏青竹点了点头,并看向燕鸿声,几人心里顿时有了打算。
便与刘伯说辞,去了东县的牙行。
天色渐晚,东县街上的行人,已经少了许多,牙行应当也关了门。
无奈,只好再回到孙府。
一天一天过去,燕鸿声的身份势必会暴露。
想必现下,裴显清也正忙着调查他们二人的身份。
如此下去,他们实在太被动了。
燕鸿声当即说道,“今夜便去趟牙行。”
一个时辰后,三人换了夜行衣上了牙行的屋顶。
晏青竹则敲响了牙行的大门,许久,才有一人来开了门。
没等晏青竹开口,便道,“明日再来吧。”
晏青竹趁她关门之际,一只脚踏了进去,“有急事,帮帮忙,价钱都好说。”
那人一听道银子,脸色变立马一换,请她进来了。
晏青竹进去之后,撇了屋顶上的人一眼,便随着那牙行的人进了屋,晏青竹进去之后,他们三人便分散开来。
一进门,晏青竹便开门见山,“我听说,有个叫冬姑的嬷嬷在你们牙行,让她与我见一面。”
“冬姑?”从未听说有这号人,姑娘怕不是听错了。
晏青竹看眼前的人,边说话边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眼神不时的看向别处。
她直觉,这人定在说谎,看来冬姑果真知道点什么,她有意隐瞒。
晏青竹是问不出的,便所幸说道,“既是这样,那兴许是我听错了,深夜叨扰,这点银子还请笑纳。”
将银子放在了她手里,晏青竹便打算离开,等着他们三人调查的情况。
晏青竹刚要迈出一步,身后有人击中了她的脖颈。
她便觉浑身无力,眼前模糊。
失去意识之际,她听到,有人说道,“你让她走啊,动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