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牢中闭目养神的晏时秋,忽的听见,好像有人在叫他,才缓缓睁开了眼,便看到了外面的晏青竹。
他站起身来,朝她走来,许久不见,女儿好像清瘦了,也不在是往日千金小姐的模样,想必在外面为他奔走,吃尽了苦头。
晏时秋叹了口气,道,“孩子,不要再管我们了,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
晏青竹只以为晏时秋,是不想让他的女儿也落得这般下场,便又问道,“爹,你是不是知道裴申的事,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晏时秋听见裴申二字,表情立马变了,严肃道,“你去查裴申了?”
见晏青竹仍未说话,晏时秋顿了许久,还是终于说道,“姑娘,我早知你并非我儿竹月,可相处许多时日,我知你是个好孩子,晏家死到临头,你不用趟这浑水,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晏青竹听见此语,脑袋顿时嗡的响了一声,她愣在了那里,原来,他们早知道她不是晏竹月吗?
即使这样,还是愿意给她一个家,难道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和晏竹月相似。
晏青竹不明白,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要救晏家。
另一边,与晏青竹分开后的王殊,找到了魏伯宁,魏伯宁还是挂在那架子上,到底太子的话还是管了些用。
身上的的旧伤愈合了许多,也未再见到新伤。
王殊脚步很轻,以至于走近了,魏伯宁都没有察觉到有来人。
王殊用手轻轻摸上她的脸,魏伯宁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才抬起头。
睁开了眼,映入他眼帘的竟是相思已久之人。
魏伯宁笑了,仍一副不着调的样子道,“夫人,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见魏伯宁如此境况下,还是如此嬉皮笑脸的模样,王殊心揪了起来,她知道魏伯宁故意的,为了不让她担心,故意装作没事的样子。
王殊没理他,自顾自的掏出袖口藏着的金疮药,拿了出来,拉开魏伯宁衣领,一点一点给他涂着。
魏伯宁看她动作,仍不停的与她说话,“还是夫人牵挂我,殿下来看我,都没说给我带药。”
“世上只有夫人好。”
王殊仍旧不理他,手上的动作,仍很是轻柔,彷佛在涂什么很珍贵的东西。
魏伯宁依旧不断的自言自语,“夫人可有受伤,西县一趟应是不易。”
“夫人是不是担心我了,我好着呢。”
“夫人为何不理我,与我说说话嘛。”
王殊听着他的话,她知道那每个字都在诉说着思念与关心。
王殊手上的动作停了,魏伯宁还以为她要走了,便说道,“夫人,这便要。。。唔。”
魏伯宁一愣,温热的嘴唇贴了上去,堵住了之后的他之后的话。
王殊不会亲吻,也是第一次主动亲魏伯宁,她生涩的吻住他的双唇。
魏伯宁依稀听到她亲吻时说出的几个字眼,“太。。吵。。。了。”
魏伯宁只是愣了一瞬,很快接过了主导权,既然夫人不会亲,还是我来吧。
魏伯宁勾住王殊的魂魄,与她缠绵,良久,王殊似是有点喘不上气了,魏伯宁才放开了她。
王殊离开他的瞬间,又恢复了往日冰冷的神色,收拾好东西,便要离开。
但魏伯宁还是捕捉到了王殊耳朵尖的红润。
便打趣她,“夫人,吻技太差了,需要多练。”
王殊听罢,只停了一瞬,便转身就要往外面走,魏伯宁在身后看着王殊的身影,觉得身上的伤口都轻快了许多。
果然爱情使人甜蜜。
魏伯宁还沉浸在刚刚的氛围之中时,却见王殊停了下来,说道,“等你回家。。。练 ,咳咳”
身后的魏伯宁还没反应过来王殊说了什么,便已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他不禁暗叹,“夫人何时这么会说话了。”
好想出狱啊!
王殊出去后,便遇上了在一旁低着头慢行的晏青竹,她便出声叫道,“竹月?”
晏青竹没有反应,王殊很是奇怪,又叫了她一声,晏青竹才应了。
晏青竹还想着刚才晏时秋所说,她本以为来看晏时秋,能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是消息没获得,倒是知道自己的马甲早掉了八百年了。
一时转不过弯来,听到王殊叫她,才回了神。
和燕鸿声汇合后,三人便出了门。
燕鸿声便问道,“可有问道什么。”
晏青竹摇了摇头,没说话。
燕鸿声安慰道,“没事,既然不能从晏相身上下手,我有个主意。”
燕鸿声停顿不语,只是看着晏青竹。
晏青竹回看他,她好像知道,燕鸿声想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