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悯摸了摸我的脸,像是在撒娇,“我要应酬啊,哥哥,不能不喝酒。”
“今天晚上也是应酬?”
“嗯。”
“陶灼然是你们公司的投资人?”虽然很令人惊讶,但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只是,他都找陶灼然了,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
觉得我不会理他吗?
而且,陶灼然怎么什么都没跟我说?
顾怀悯状似亲昵地蹭了蹭我的鼻子,“和哥哥的朋友搞好关系也勉强算是应酬的一种吧。”
“这种屎盆子就别往我头上扣了吧。”我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把剩下的醒酒汤全部灌了进去,“我什么时候让你陪他们喝酒了?”
以前就连抽烟我都是让他们出去抽,别当着顾怀悯的面。
我越想越气,“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顾怀悯还算配合,灌进去的汤都乖乖咽了下去,只有最开始的时候没有防备,从嘴角溢出来一点。
他用手背抹掉那点水渍,心情很好地笑了笑,“哥哥不喜欢我明天就戒了。”
花言巧语,又来了。
呵。
“我也不喜欢贺文,你能开了她吗?”
顾怀悯惊讶了一秒,笑得更开心了,“为什么不喜欢她,她没得罪你吧?”
是啊,得罪我的人是贺诗,跟贺文没关系。
“你就说能不能开?”
顾怀悯摇了摇头,“不能。”
虽然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但亲耳听到他直接拒绝,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我不想顾怀悯再和贺诗扯上一丁点关系,妹妹也不行。
想到这兄妹俩的名字我就头疼。
“那你烟也不用戒了,接着抽吧。”我把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取下来,“两年前就应该还给你的,当时走得匆忙,忘了,现在物归原主。”
我把钥匙递给顾怀悯,他没有接。
我随手扔到床上,金属链条堆叠在一起,缩成小小一团,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怜。
顾怀悯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盯着床上那一团金属看了一眼,“你还留着。”
“装什么?”我推开他往外走,“我能进来,当然是有钥匙。”
“我没想到你会贴身携带。”
没想到。
我也不知道这三个字触碰到了我哪根神经,“后悔吗?”
“嗯?”顾怀悯愣了愣。
“你没想到你辜负的竟然是一颗真心,现在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