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诀堤请着云衣进入军营里内,粉裙女子则隔在两人中间,时不时回答几句云衣的话。
云衣在同粉裙女子交谈的时候,有时也会有意的瞟一眼苏诀堤。
那头的苏诀堤单手背后,微笑着走着,眼眸中却没有半分波动的情绪。
三人并肩走了一会,云衣则佯装好奇的看向四处的军兵,后而看向苏诀堤道:“你好呆。”
那头的苏诀堤脚步一顿,目光缓缓瞟向她,云衣则继续说道:“怎么都不说话的?跟个木头一样的,我们那的哥哥比你活的多了。”
苏诀堤听着,却是没有回应她,粉裙女子也慢慢停下了脚步,云衣则继续说道:“你很讨厌我吗?”
苏诀堤听着,随即浅笑着转过身道:“不是。”
云衣听着,随即打量了他一会说道:“那你为什么跟个木头似的?”
苏诀堤微微弯了弯眼眸道:“你很想跟我说话吗?”
云衣骤然诧异的道:“才不是呢!我只是……只是看我们单独说话!又没人跟你说话,好可怜,才主动跟你搭话的……”
苏诀堤听着她言说,缓缓低了低头,云衣见状,随即说道:“人要是不主动和别人说话,会坏掉的。”
那头的粉裙女子听闻,站在原地等待,云衣则看向粉裙女子道:“姐姐,你说是不是?”
粉裙女子听闻,微笑着不回答,似乎不置可否。
云衣装若鼓气的鼓起了腮帮子,然而就在此时,旁头的某处军帐中却传来了一处凄厉的惨叫声。
听到声音,云衣随即转头看去,望着某处军帐的似乎被火光映照出被吊着的人形状影。
那人的对边是扎着高鬓的军兵,手上拿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朝着对边被吊着的人打着。
云衣见状,随即看向苏诀堤道:“那是什么?”
苏诀堤哼哼的轻笑了一声,看向别处道:“叛徒。”
云衣听着,随即看向粉裙女子道:“柳姐,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粉裙女子听闻,随即若含蜜似的一笑:“小孩子看不得这些的……那些……最是脏了……”
云衣听着,随即说道:“那有什么,没关系的,叛徒就是该死的,姐姐,你许我进去看看罢,一会就好。”
那头的苏诀堤望着远方,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粉裙女子听闻,微微笑笑仰头:“去了可别哭鼻子。”
云衣见状,随即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叛徒最该死了,就是活该的。”
粉裙女子笑了笑:“那你去罢。”
云衣听闻,停了停后,随即朝着军帐那边望了过去,后而慢慢跑了过去。
苏诀堤望着远方看了一会,粉裙女子则微笑着看向他道:“是柳姐儿?还是刘姐儿?”
苏诀堤听闻,深深叹了口气,后而轻笑一声,看向她道:“是息哥儿,还是师兄呢?”
粉裙女子听闻,随即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别处。
半晌过后,粉裙女子轻笑着理了理衣袖,看着长袖道:“不如两者都占好了,玩完了他就杀了。”
苏诀堤听闻,轻笑着开了口,说话的语气有些轻飘飘的:“柳姐儿。”
柳姐儿轻笑一声,抬眸看向前方,眸子内的情绪格外阴沉:“玩完了就杀了……”
那头的云衣慢慢撩开军帐帐帘,刚刚步入便迎面迎来了深重的血腥味。
遍地的头发和血迹混杂在一块,浓厚的铁锈味充斥着四周。
云衣稍稍皱眉,刺耳的惨叫声却仍在继续。
被吊起来那人的皮肉显然已经被鞭打的模糊,半张脸被阴影笼罩,隐约只能看得出断掉的鼻翼和烧焦的侧脸。
而云衣刚刚步入,便踩到了地上黏糊糊的血迹。
见状,云衣不由慢慢皱起眉头,后头却隐隐传来一阵轻轻的呼唤声:“好瞧么。”
云衣听闻,随即缓缓转头看去,却见得苏诀堤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眼神里隐隐透露着些许淡漠,脸上却仍旧挂着一抹深意的笑。
云衣听着,随即一时有些怔住,苏诀堤则慢慢看向她道:“带你看个更有趣儿的?”
半晌过后,云衣随即说道:“好啊,那你领我去。”
苏诀堤听闻,随即看了她一眼,后而微笑着转过了身。
没过多久,苏诀堤领着她走出军帐,再度来走向了另一处军帐里内。
云衣跟着他进入另一处军帐,而那处军帐同方才那处不同的是,里头似乎摆着一张小桌案。
桌案上摆放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像是早早便备好了,桌案两边则放置着蒲团。
云衣见状,随即慢慢跟着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