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做世间最普通的情侣。
“可是我现在不想发脾气诶。”陶知韫笑出声来,慢慢凑过去,盯着他的唇,“我想亲你。”
他也笑笑,很是大方地说:“我同意了。”
由她主动,动作要轻柔很多,身体大半的重量慢慢都压在他身上,她想偏一偏,却总被他揽住。
“干嘛,不重吗?”亲到有点累了,陶知韫躺在他怀中,好奇问他。
“就你的重量哪里能算重。”周陌川摇头,“对我怎么这么不自信。”
“也不是。”她深思,“可能是因为学生时代的时候,遇到过玩游戏输了,那个男生抱不起我做深蹲说我重。真是的,我现在都能抱女生做深蹲呢。”
“所以你很棒,诋毁是失败者干的事。”他将她无意耷拉下来的衣领提上去,似是不经意地问她,“那那个男生后来有抱你吗?”
“没有,惩罚换成跑圈了。”这一次她倒是很灵敏,“吃醋啦?这种陈年老醋都吃?”
“问问而已。”他并没否认,“不可以吗?”
“可以,那我也要问。”陶知韫坐起来,居高临下看他,“你学生时代有喜欢的人吗?”
他直视她的眼睛,认真答,“有。”
“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了。”
陶知韫问着问着还有点气,从他身上下来坐回地毯,靠着沙发,忽而重重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都过去了。”
“为什么不继续问了?”他也坐起来,问她。
陶知韫不知道如何跟他说这样的心情,她觉得太不公平。她喜欢了秦越嘉太久,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周陌川的少年恋情。
感情要如何衡量?拿时间还是拿重量?
她才卸下那样的感情负担,所以并不想用这样的担子去牵制他。
“这样吃醋,对你来说不公平。”她摇着头,回头看他,“我之前喜欢过别人很久很久……”
周陌川的手抵在她唇前,示意不必再往下说,“我知道他对不起你,但你没有对不起我。”
她盯着刚才被轻轻吮咬过的唇瓣,忽而探身再度亲吻。
像换了性子,学他十成十的凶狠,学他索取、亲密。
一只手并不熟练地去解他的衬衣,从上往下,按着身体的线条过去,在碰到金属的腰扣时停住。
他不许她再向下。
“怎么?不能白日宣.淫?”陶知韫气急了,手狠狠拍了一下沙发,然后无奈停下。
窗帘半遮半掩,她落在阴暗处,眼睛却是亮的。眼眸染上欲色,唇因吮咬变得猩红。
房间里的气氛一点就要炸。
陶知韫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停的,怎么有人停得住。
周陌川既不许她向下,也不许她离开。
他的手拦在她后腰,她膝盖顶着他腿,起不来下不去,仿佛一场对峙。
“为什么不可以?”陶知韫红了眼问他。
“我不想你因为愧疚和我做.爱。”说完,他松开禁锢她的手,“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
她坐了回去,在沙发另外一角,拉了拉耷拉下来的衣领,“可我也在学你说的主动。”
她亲吻生涩,接触小心却又想要大胆,想学他在亲密时的大胆与驾轻就熟,却又下意识的害怕这样的举动会不会越界。
是太长时间的压抑造成的混乱。
并非真的全是愧疚带来的冲动。
周陌川几乎一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扯了一把她的衣袖,示意她,“再来。”
这一次亲吻也有引导般,不似之前的柔情似水,也不似后来的凶狠,教会她后,他主动让渡主动权,全凭她决断。
他衬衫领口大敞,下摆被扯得歪歪扭扭,而她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早晨套好的短款上衣早被脱了去,甩到一边。
好在扯动间按上了窗帘按钮,帘子早已自动合上,室内也大暗,唯余一盏小灯。
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与水声。
陶知韫在大起大落间睁眼,拨开迷雾,看到他也蒙着欲色的眼,满意地笑了下。
“笑什么?”周陌川问她,手上动作不停。
她怨他明知故问,还要故意拨弄,掐他手臂一把,而后不情不愿地,“当然是因为好看。”
再往后,完整的话都说不完一句。
两人玩闹到不知几点,直到后知后觉发现肚子饿极了,才去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
她搜了一圈攻略确定拉他出去吃,在所有清理过后,和他一起牵着手出门。
这边的咖啡馆开到很晚,过路时,还有咖啡店混酒馆的模式,能听到驻场歌手唱歌。
和他们遇到的那天下午店内放的歌有些像,只是那天的音乐声被夹在风雨声中,存在感已降到极低。
陶知韫忽然想到那个画面,谈起,“如果那天没有暴风,我们是不是不会遇见?”
你不会捡起断掉的风铃,我们不会开始有交集。
“不是。”
她在设想不会相遇的种种场景时,听到周陌川坚定地开口——
“我们总会遇见的,无论在哪里。”
我都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