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报复我是吧?我不过就是暗恋了你一小下然后给你表白了一下小,结果你要我命啊!阎王都没你这样的!”
乔乐洄小嘴叭叭的,完全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不给人说话的余地。
怕被人骂自己先找上理由骂人,吵架比的就是气势,谁对谁错再另说。
乔乐洄眼红的骂着人,突然一下就停了,不可置信的攥紧闻祯致胸前的衣服。
闻祯致吻他了。
乔乐洄头脑风暴,他这是什么意思?又是在报复我?
乔乐洄呆呆的,叭叭叭的小嘴闭上了。
闻祯致吻的不久,轻轻一碰就离开了,见乔乐洄呆滞的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放在身侧的手像是接收到了任务似的,抬了起来,手指放在乔乐洄的唇瓣上,轻轻的蹂躏着。
乔乐洄嘴没被亲红,被磨红了。
他一下把闻祯致的手拿开,小炮仗恢复连线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纯报复还是唇报复?!我去了!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不清不楚的就亲人,把我当什么了?!”
闻祯致在夹缝中插话:“不是报复……”
“不是什么不是!我看你就是心存歹念——”
闻祯致吵不过,再次俯下身,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这次不再是轻轻一碰,闻祯致轻轻咬着乔乐洄的唇,有节奏地吮吸着,乔乐洄不信邪,在闻祯致的把控下还嗯嗯啊啊的想骂人,结果就是被咬住了舌头,闻祯致感觉到乔乐洄想咬他舌头的念头,下意识地退出来,用手代替探了进去,乔乐洄咬不成舌头咬手指,力气大的像是要把闻祯致的指头咬断。
闻祯致手抵着他的牙关,中指和食指一块夹住他的舌尖,低声问:“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乔乐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
闻祯致叹气,知道乔乐洄不会好好听他说话,于是手也没拿出来,就这么放在里面带有惩罚意味的夹了一下,唾液顺着闻祯致的手流了下来,闻祯致有些皱眉,另一只手派上用场,捏着乔乐洄的脸不让他合上牙关。
冷声道:“吞下去。”
捏着人的脸让人吞下去,这怎么说的通。
闻祯致湿漉漉的手伸到乔乐洄眼前,乔乐洄听见他说:“不吞就舔干净。”
-
N星,机甲大赛比赛场地。
宋经鸾脸色阴沉的离开备战室,不管身后的陆厄如何劝阻,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的陆厄气极:“都要比赛了你上哪去?!”
这少爷刚刚接了个通讯,还没等对面说完就面色可怖的离开,临到门口了告知陆厄:“这场我不比了。”
陆厄跟着追出来未果,看着宋经鸾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叹气,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拐了个弯的宋经鸾来到路边,悬浮车正好停在他身前,他动作轻松地跃上去,还没坐稳就问:“具体情况说一下。”
来接他的正是布里奇斯·希尔,布里奇斯驾驶着悬浮车,语气迅速的将目前的情况告知宋经鸾:“今早九点左右我们护送岑教授和研究团成员们前往古遗址,下午一点左右众人一齐回到研究所,岑教授让我们和队员去休息吃饭,自己则留在了研究所,等下午三点队员们回到研究所找岑教授的时候,发现岑教授失踪了……”
宋经鸾语气急促且焦灼:“具体什么时间失踪的?监控查了吗?”
布里奇斯点头,开启自动驾驶模式,打开终端看了一眼,回答:“查了,正在发送。”
“监控显示岑教授下午两点零五离开研究所,随后坐上了出租,再次出现在监控里是两点十五,最后出现在监控里是两点二十三,随后便没有了踪迹,我们是三点才发现人失踪了的……”
五秒后,视频发送到宋经鸾手里。
视频中的岑淮止看着并没有什么反常,走路步子很稳,脸色没有异常变化,宋经鸾看着他从研究所里出来进入人群,没有去周边的商场,岑淮止绕过人群来到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出租车载着他来到上次他和宋经鸾一起吃饭的那家“窑子”餐馆。
岑淮止下车后没有任何犹豫的上了楼。
监控视角转到电梯,这个时间段人很少,电梯里只有岑淮止一人,宋经鸾见他低头把玩着终端,终端隐私保护做得特别好,监控里看不到具体内容。
十秒后,电梯在十九楼停下。
岑淮止收起终端步子沉稳地走了出去。
监控视角又发生转变,这次是走廊的监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岑淮止在进入包房前看了一眼摄像头,跨越时间跟宋经鸾隔着屏幕对视,宋经鸾心口一颤。
视频戛然而止,宋经鸾泪一下就落下来了。
在黑了的屏幕上隐隐反光。
布里奇斯透过后视镜看到,战战兢兢的,当作没看见。
宋经鸾虽然落了泪,但语气依旧沉稳,镇静:“只能找到这些?包间里没有监控吗?”
布里奇斯摇头:“N星虽是‘不法之星’,但对客人的隐私保护得很好。”
宋经鸾继续问:“他是一个人用餐还是有其他人。”
布里奇斯:“还在查,前台说是岑教授定的位置,服务员送餐的时候看到包厢内就两个人,另一个听他描述是一个bet,身高接近一米八,穿的是一套西服,长了一张娃娃脸……”
布里奇斯手下的人去问清后调出监控给服务员指认,待认清后将视频发给了他,他转发给宋经鸾,说:“目前查到是这个人,N星资料库里查不到,我们没有全联盟的权限。”
宋经鸾:“还有没有其他信息?”
布里奇斯摇头,从发现失踪到现在不过过了十分钟,时间有限,他查到的东西就这么些了。
宋经鸾在终端上操作几下,三秒后终端传来宋诚禹的声音:“什么事?”
宋经鸾手上动作不停,将目前得知的信息全发给宋诚禹,说:“岑教授失踪了,我把关键信息发给你了,有个人这边查不到你查一下,对了,你顺便查查岑教授近期有没有得罪什么仇家……”
宋诚禹听到这消息先是恍惚了一瞬,随后立马镇定下来,说:“行,你别担心,你发个定位给我,我跟你爸现在就过去。”
安依绥尔见他神色不对,问:“怎么了?”
宋诚禹手上操作着终端,说:“小岑失踪了。”
安依绥尔惊坐起,蹙眉:“把现有信息全发给我。”
宋诚禹点头,手指动了几下,安依绥尔便收到了信息。
安依绥尔眉头紧皱,盯着终端上的视频,不放过任何细节,反反复复看了十来遍,最后他定格在岑淮止抬眼看向监控的那一秒,他说:“小岑应该是察觉到会有危险。”
宋诚禹没学过心理学,但是他相信安依绥尔,安依绥尔既然说出了口就证明他有把握。
“查清楚包厢里的另一个人是谁没有?”
——叮咚。
他话音刚落,宋诚禹终端上就传来了消息。
安依绥尔坐过去挨着宋诚禹逐字查看。
画面中是一份简历,说是简历其实也不算,毕竟没有谁的简历是从出生开始书写的。
燕成和,bata,身高178,出生地主星D区……
看到最后,安依绥尔不解:“他的人生跟小岑完全没有相交点,两人怎么会认识?”
马上他就知道了,岑淮止的资料被送到了他手上。
安依绥尔读到第一行脸色就变了,岑淮止,原名岑淮怿。
他跟宋诚禹对视一眼,“岑家那孩子……”
宋诚禹眼神复杂的点头。
彼此眼中都是震撼,岑家当初虽然想掩盖当家人去世的事,可这些狗仔记者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成为爆款的机会,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将报道发不出去,当时正巧又是饭点,星网上的人数暴增,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等岑家发现后再删除已经来不及了。
这噩耗已经传遍了主星。
且不久后岑家当家人的妻子相继离开,还是这家报刊散播出去的消息,岑家当时迎来一个个噩耗,全家处在慌乱之中,集团事务几乎撒手,完全没心思再去撤消息。集团股票下跌严重,眼看岑家家业就要易主,还是岑家次子及时醒悟力挽狂澜才将岑家救了回来。
网民们只知道岑家当家人因病离世,其夫人伤心欲绝在次日跟着殉情。
宋家跟岑家往来不多,但好歹也是一个圈子的,听到了点风声,说岑家当家人的真正死因是长期没有Omega信息素安抚,易感期出现了问题,突然之间就身亡了。
安依绥尔喃喃出声:“难怪……”
怪不得岑淮止严重排斥alpha,怪不得会不知道自己有过二次分化,按照这时间往上推,岑淮止当年也不过十七八岁。
安依绥尔眼里藏不住的心疼。
他压下心里的苦涩,继续往下看,在看到“怿安”是岑淮止名下的产业时,一切都说得通了,跟燕成和怎么认识的谜团也解开了。
但是动机是什么?
当安依绥尔在纠结着动机时,宋诚禹的通讯响了起来,来电是个陌生号码,安依绥尔看了一眼说:“接吧,万一是小岑的消息呢。”
通讯接通,那边传来焦虑担忧的声音:“喂!宋诚禹是么?我岑征,你现在在N星么?”
安依绥尔答话:“在!”
心急地问:“是有小岑的消息了吗?”
那边似乎不止他一个人,安依绥尔听见那边有人在低声交谈,语气里藏不住气愤:“操!我就知道!”
“我就说他们肯定知道,他儿子都把小淮骗走了……”
……
剩下的安依绥尔没听清,被岑征打断了,岑征不多说废话,直接讲重点:“我这边收到了小淮发来的急救信息,定位是在N星,我把定位发给你,劳驾你宋家帮个忙,算是卖我岑家个面子,事后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