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声没有回答他，反而说了这么句话。

“哪有什么另一个？”

“别扯了，我看得到啊。赶紧的别废话，再不换上来我就出狠招了。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换回来。”

“10，你们这空间的保密系统这么差吗？”

南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就被人看穿了并非本体魂的真相，10也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资料库里面从来没有记录过这种情况。”

既然已经被看穿了，再掩饰下去也无济于事，南柯就唤醒了沉睡之中的楚翛然。此次沉睡的时间虽然比较短，但这也足够让他与燕无声进行一段对话了。

“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诶，这才对味了嘛。”

燕无声见楚翛然的灵魂上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随后他对着姬遇雪使了个眼色。姬遇雪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递了两张符纸过来，燕无声接过后又择了一张给楚翛然。

“这个给你的，用来掩盖鬼气。当然你如果嫌麻烦，让那一位直接上来也可以。修仙之人认的是灵魂气息，另一位的灵魂上没有鬼气，甚至没什么修为威压，所以没人会在意他，”说完一大串后燕无声又深吸口气总结了一下，“总之就是那位比这符还好用。”

所以……我这是成了个工具？南柯的嘴角有些抽，短短人生二十年，他还是头一次被当作工具。

“喏，这还有一张，”燕无声扫了眼楚翛然身侧，“给你旁边的那位用的，这位仁兄似乎不能显形是吧？”

“我旁边？”

楚翛然有些懵，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身边还藏着个人呢？

“……他说的是你吗？”

“……貌似是的。”

南柯，本以为这人能看出他和楚翛然不是同一个人就已经够离谱了，结果没想到他连自己看不见的10都看得见。要不是燕无声和姬遇雪两个人在江湖上早就查有此人，他现在都有点怀疑究竟他是楚翛然请来的人还是燕无声是了。

重新拿回掌控权后，南柯正准备从燕无声的手里接过那张符，不料却扑了个空。

“……不是你到底给不给？”

“兄台，求人办事说话要客气点啊。”

南柯几乎要被这人的话气得笑出来，谁求谁办事啊，这不是你一开始自己递过来的吗？

“让原来的那个上来拿。”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的很好不好？你是你他是他，虽然你们两呆在一个壳子里面，但你俩终归是两个人，不可能合二为一。哦不对，草率了，如果硬是要合二为一的话呢也不是不行，但万事终有代价。”

姬遇雪本来心思没在这边的，但是见燕无声越说越偏，直接一根针往那人的后脑勺扎过去，不出所料那根针被燕无声十分熟练地夹住，显然这种场面在两人之间没少出现过。

“少说点废话，直接给他不就完了吗？你明知道另外一个又不知道那个人。”

姬遇雪也能看见？南柯这下是真的想要杀进空间找那个主神好好问问了，一个就算了，两个加起来这不得翻天？这任务他还做不做啊！

姬遇雪开口，燕无声也没再逗南柯玩，一把抓过他的手将那张黄色的符纸往他手心一放，但这次南柯依旧看着手心的黄符沉默。

——他压根都不知道10在他的哪个方位。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内心所想，10的身形在他眼中逐渐显现出来。

“……所以你一直都在旁边看着？”

“反正我出来又不能与外界接触，也帮不了什么忙。”

10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没看出来对于这个问题的心虚。

似是带着一点发泄的意味，南柯直接一符贴到了10的脖颈处，那气势似乎要将10的脖子戳个对穿，将10做成人型烤串。也不知道为什么，10没有躲开，反而是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也不开口说话。

“10？10？”

南柯连着叫了几声10都没有给出回应，这让他有些慌了神。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10是唯一能证明他与曾经那个世界联系的存在，他不能失去10。

“你们给的这符不会是有问题吧，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面对南柯的质问，燕无声也很无奈，并表示这不是他们的问题。

“拜托，遇雪画的符在外面可是千金不换的，免费送你们这还告起状来了。仁兄这状态很明显就是魔怔了啊，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周身心魔的气息确实是越来越浓了。”

心魔……10一个系统也会有心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