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这个任务怎么样才能算完成？”

南柯询问10和刚刚醒来不久的褚随安，保护第五城区这种说辞太过模糊，南柯不明白究竟要保护到什么程度。

“像这种保护性任务，宿主不可能在原主身上待一辈子，所以我们规定在情况稳定后即可离开，任务认定为完成。”

“只要有丧尸存在，情况就不可能稳定。”

褚随安仰头喝了口水，谁也不知道丧尸什么时候会进化变异。

“话说上辈子最后是个什么情况？”

由于在那一条世界线上褚随安死得比较早，并不知晓后面发生了什么变异，所以只好向同是穿越者的曲葶询问具体情况。

提及这个问题，曲葶的心情明显低落下来，似是触及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但为了任务的顺利完成，她还是开始讲述。

“那天城主得知了第五城区惨遭覆灭，就只身前往了，再回来就被你那个副人格重伤了。”

说到这里，曲葶瞥了眼褚随安，褚随安自知理亏，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这件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

“这件事等会再说，大概也就是在那几个星期后，突然有一大批丧尸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而且他们似乎是产生了自我意识。”

“自我意识？”

“对，行动非常有秩序，有战略，就跟人类一样，”曲葶话语突然顿了顿，“据说有人还看到过他们有类似于话语上的交谈。”

“原因查得出来吗？”

面对褚随安的提问，曲葶摇摇头。

“查不出来，但已经有了怀疑的方向。”

“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副人格为了你杀了第三城区的所有人吗？根据城主的伤势来看，他的异能是毒系，而前世我们虽然没有办法完全杀死他们，但在一开始抓了几个丧尸，发现他们身上都有类似的毒的痕迹。”

就凭这个吗？南柯沉思，随后示意褚随安将掌控权交给他。

“就没有其他人是毒系？”

“……有的，但那时候已经死了。”

这次是褚随安抢先发了话，他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谁？”

“第五城区城主，柳洛羽。”

“他直接排除，”曲葶很果断，“城主当初过去，已经没有活着的生命体存在了，柳洛羽不可能还活着。”

“也不排除他死遁的可能……”

南柯在体内小声喃喃道，但到底还是褚随安的身体，这句话被他听了个完整，身体有片刻的停顿，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显然他是把这个猜想听进去了。

没有反驳，就证明有一定的可能性。

褚随安和柳洛羽，就好比沈卿尘和曲葶，不说百分百了解但至少也有个百分之六七十，褚随安对柳洛羽行为的判断会比常人准很多。

“如果真的是因为哥哥的毒，那也不是没可能。”

哥哥本来作为一个副人格是不应该拥有异能的，但或许是他存在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褚随安以为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这才赋予了他这个异能，而异能因为主人的特殊性也有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作用，产生了特殊的效应。

“先不管这些丧尸为什么可以进化，光他们进化后就已经足够难搞了。”

他们一开始也是各种异能尝试攻击，但作用甚微。作为尸体，他们已经没了痛觉，所以除非你彻底打败他，否则他就会一直行动。

之前打败丧尸只需要砍掉他们的头颅，而进化之后，砍头这个方法已经行不通了。头被看下后，他们的身体还会继续独自行动，甚至是亲自将头捡回来重新安到脖颈处的断面上，并且他们还可以使用生前觉醒的异能。

那一段时间，他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去彻底消灭他们，但没有用，直到沈卿尘身体状况好些后第一次下床参加战斗。

“那一次我们本来都是不愿意他去前线的，但……你也知道的，他说他是城主，城主不能一直呆在后排被人保护。”

褚随安和南柯都沉默了，诚然，他们对沈卿尘都不是那么了解，仅有的相处也只有短短这几天，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沈卿尘是一个极具责任感的领导者，是一个顶好的城主，因此他手下的人愿意舍命保护他也不怎么奇怪。

“那一次，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脑中闪过了一道白光，再看清眼前时，那群丧尸已经全部倒下了，有人自告奋勇去试探一下，发现真的是被完全消灭掉了……只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为此感到高兴，城主就又倒下了。”

沈卿尘的身体有多差，他们大概都已经了解，他应该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最后世界线才会濒临毁灭，接着被时空管理局接管。

“看来沈城主是用了大规模毁灭性的精神系异能来直接抹杀这些丧尸的意志，然后身体遭到了反噬，对吗？”

“我目前的猜测是因为副人格的毒系异能让这些丧尸仍残留了一小部分意识，也正因为如此城主才选择使用精神系异能，也多亏是不完整的意识，不然城主怕是离开得更早。”

光是抹杀一个不那么完整的哥哥就已经消耗很大了，若是无数个那样的意识，沈卿尘怕是还没开始耗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