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不若我们来比试一场,不用灵力,光凭技艺。然后让这些来看比赛的人投票评选,如何?”
一切解释都是徒劳,唯有用实力真正击败他,这种人才会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男人却拒绝:“这群贱……百姓,还不够格听本尊弹琴。”
谁都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殷芊芊的脸色唰地白了,扭头往武羲的方向蹭了蹭。
武羲得意地冲他挑眉:“怎么,说人家是贱民,你自己难道不是从贱民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修炼如今这个修为的吗?据我所知,好像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个修士吧。
“你瞧不起他们,不就是瞧不起你自己吗?我看你那个高傲的样子,也不像是会瞧不起自己的人。难不成你是害怕了,不敢和我比?”
说句老实话,说了刚才那一句,眼前这个男子无一处不是表现的谦逊有礼,端的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说别人高傲,确实是有点臆断。
但还是那句话,怼人就要怼的随心所欲,管那么多干嘛?脑子里想那么多,还能叫怼人吗?
反正她武羲不管。
“激将法?”男子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上当?”
武羲坦坦荡荡:“自然。”
男子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你倒是个有趣人物。也罢,本尊乐芜,接受你的邀战。”
武羲不想和这个人废话,低声在殷芊芊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转身跳上了擂台。
因此她没发现,殷芊芊看她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带着一点……势在必得?
“算你运气好,这次出门我带了琴。不然用普通的琴就打败了你,我怕你拉不下面子。”擂台上的女子笑容明艳,带着天然的傲气与自信,耀眼夺目,就连在此刻骄阳也成了陪衬,只能贪恋这她的脸颊,缠绵地在其上烙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带着阳光气息的吻。
殷芊芊在她父皇身边看得呆了。
眼里逐渐燃起渴慕。
……武羲。
天真的小公主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放在心里的只有她的父皇母后,皇兄皇姐,师父,以及天下百姓。
现在还多了一个她。
武羲,武羲,武晦明。
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小公主的喜欢来的突然又草率。
但这就是大多数爱情的开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奏什么?”乐芜问。
“《破阵》,会吗?”武羲扬眉,双手抚着琴的她带着说不出的魅力。
乐芜失神一瞬,旋即嗤笑她的品味:“粗俗。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弹战场上杀敌破阵的曲子?你应该弹的,是那些温柔小意,柔婉娇俏的曲子。《破阵》,是独属于男子的。”
他眯了眯眼;这样张扬明媚的女子,总是会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拖入深渊,打折她全身的傲骨,让她只对自己一人绽放出温柔讨好的笑意。
乐芜盘腿坐在树荫下,重重叠叠的绿叶遮挡,阳光撒不到他身上。
温柔的眉眼浸在阴影里,平添几分郁色,生生地破坏了公子如玉的好风景。
“要弹就弹,不弹就认输,哪来那么多能不能弹的废话?”武羲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说不出的轻蔑不屑,“我应该弹什么,从来没有人能定义,你又算什么?”
也许她一个化神期招惹一个大乘期不是明智的选择,也许她应该顺着他的话,尽量不和他结仇。
但她走的道不允许。
她只能一往无前,也只要一往无前。
反正她打不过还有救兵呢,她上到大师姐,下到小师弟,除了那个没用的小三儿,谁还打不过这么个小渣渣?
切!
“……好,弹就弹。等会儿比不过,可别哭鼻子啊。”乐芜的声音似乎还是温和的,仔细听去,却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当真是沉不住气。
两曲合奏不容易他人比较,总要分出个先后来。
“你先还是我先?”武羲问了一句。
“无所谓,反正都是我赢。要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先后没有意义。”乐芜掏出一块绢帕,细细地擦拭着琴身,浑不在意地答道。
对于这种人,和他掰扯已经没有意义了,反正他也听不进去,直接打脸就好了。
“那我就先来了。”武羲说完也不废话,手指一扬,便拨动起了琴弦。
许是带着怒气的缘故,今日这一曲,武羲觉得水平更精进了一层。
在一旁观看的百姓都红了脸,大多是热血上涌,恨不能即刻提枪上马,入阵杀敌。
皇帝站在高台上,也忍不住为之拍掌叫好。
乐芜的脸彻底黑了下来,神情不再如之前那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