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回来吗?
江熠没事吧?
你现在跟他一起的吗?
发出去的消息没有一条得到回复,林熙宝越来越心慌,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联想到自己在医院犯病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侧身打开灯。
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了几瓶药,双眼死死地盯着它们,内心做着挣扎。
吃还是不吃。
她已经很久没碰过它们了,从她下定决心要离开A省时起。
她以为她会好的,她以为可以不再犯病的,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吃它们的。
最终,她认命般也打开了药盖,倒了几粒在掌心。
没有水,她一把把药丢进嘴里,用力一噎。
真苦。
她咽了几次才把它们全部吞下去。
她重新把灯关了,想借助药物里面安眠的成分入睡。
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忽略掉大脑里的各种画面,告诉自己:你睡着了。
可当她翻身,手碰到床边那个毛茸茸的大玩偶时,她又起来了。
把皮卡丘往怀里揽了揽。
想到江熠,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他对她那么好。
小时候以及重逢后。
而自己却对他爱搭不理,总想让他远离自己。现在,她想过过正常人的生活,可她好像还不能。
她拿起起平机,找到那片星空。
点进去,聊天记录停留在“到了,不用担心”
她点出编辑框。
“林辰说你4天没休息了,你没事吧。”
她看着这段话,不好,她长按x。
一排字从后向前一路消失。
“林辰说江煜病了,不肯请假,你要去看看他吗?”
还是不行,这事当面说比较好。
反反复复,她不知道她删了多少。
最后发出去的只有四个字“你还在吗?”
她把手机往枕头下一放,抱着皮片丘。
半响,她觉得更不好。
飞速拿出干机,发现已经撤不回了,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了回去,等待着回答。
不知不觉,借着药物作用,她感到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她在静谧的夜睡着了。
耳边振动声不断,床上眉宇峰利的少年飞速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喂,查到了是吗?”江熠清冷沙哑的声音
在黑暗静谧的房间里响起。
那头的语气正式:“江先生,根据您的委托我方调查了林熙宝小姐账产支出,她于今年9日3日下午19点24分支出一笔数额为100万的人民币到黄钢的账户,19点30分支出一笔数额为80方的人民币到国际私家侦探所。”
两笔?180万?她哪来的钱?江熠眉头紧锁。
私家侦探所?为什么?她要找什么?
一堆疑问盘旋在江熠心口,堵得慌。
凌晨四点的天气有些凉,江熠赤着上身,头发还没干透,下身的浴巾在翻身中已经松散了开,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裤,两条结实修在长的腿正常伸着。
电话挂断后,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
我的心肝大宝贝:你还在吗?
江熠有些懵,这谁啊?烦。
他点开把聊天界面里的信息揽入眼中。
他敢定,这条信息不是他发的。
莫名地,他觉得这可能是林熙宝。
出租车上他感觉到了付熙然拿他手机,根据这条信息,他肯定是付熙然拿他手机加了林熙宝发的,并且是以他的名义。
这条信息是在凌晨2:15分发的,上一条是前一天15点多。
江熠觉得,这条信息应该是用在两人热聊中,一方有事或突然消失,另一方久久得不到回复这个场景中的。
为什么?发错人了?也只有产可能了吧。
即便这样认为,他依旧回了个:“在”
凌晨4点多,他并不认为林熙宝能看到。
点开她的明友圈,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迫切地,他想了解她,想知道她以前的生活。
他起身打开灯,从衣柜里面拿了身衣服。
黑色的工装裤,白色无帽卫衣加黑色冲锋衣。
也不管现在是几点,拿上车钥匙就要出门。
来到客厅,付熙然毫无睡相地躺在沙发上,身上是他自己从江熠房间里拿的毯子。
他扫了一眼,走上前重新把毯子给他盖好才出去。
十月的天气渐凉,江熠嘴里叼烟,左手握着方向盘,车窗降下,风吹地他头发有些凌乱,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阴郁,漆黑的眸子盯者前方,隐隐有些烦燥。
马路上没有什么车辆,并不存在堵车的情况。
他驶上高速公路,车窗升起隔绝了嘈杂的风声。
G省距B省有些远,江熠没开车去过。
他踩下了油门,但没有超速,这不是在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