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鹏震惊地看着她。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薛澄竟然一直记在心里,还为此特意去学现代舞。
"我..."他喉咙发紧,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此刻的感受,"我不知道你..."
"嘘。"薛澄将手指按在他唇上,"生日惊喜被提前发现了,所以不算数。我会再想个新的。"
"不用了。"宋泽鹏握住她的手,"这支舞就是最好的礼物。不过..."他坏笑一下,"我希望能有个VIP专场。"
"没问题。"薛澄笑着答应,"生日那天,舞蹈教室只为你开放。"
林雅适时地回来,看到两人和好如初,满意地点点头。"和好了?太好了。薛澄,你该告诉他另一个消息了。"
"什么消息?"宋泽鹏好奇地问。
薛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调整了训练计划。每周二四六训练,其他时间休息。林学姐同意的。"
"因为我那天的抱怨?"宋泽鹏内疚地问。
"不全是。"薛澄认真地说,"你说得对,我最近太沉迷舞蹈了,忽略了其他重要的事...包括你,包括学业。"
宋泽鹏想说些什么,但薛澄继续道:"我认真想过了,舞蹈对我很重要,但它不是我生活的全部。我需要平衡。"
林雅赞许地点头,"聪明的决定。职业舞者的路很长,不急在这一时。"
离开艺术学院时,夜幕已经降临。校园里的路灯次第亮起,地上的水洼映出细碎的光芒。宋泽鹏牵着薛澄的手,心中满是暖意。
"对了,"他突然说,"我想学拉丁舞基础步。"
薛澄惊讶地停下脚步,"真的?为什么?"
"这样下次你说'重心再低点'或者'节奏不对'时,我至少知道你在说什么。"宋泽鹏半开玩笑地说,"而且...我想更了解你的世界。"
薛澄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踮起脚尖,在宋泽鹏唇上轻轻一吻。"谢谢你。"
"应该是我谢你。"宋泽鹏温柔地回应,"为了那支舞,为了所有。"
从那天起,他们的生活节奏有了微妙的变化。薛澄严格遵守新的训练计划,确保每周有足够的时间陪宋泽鹏;而宋泽鹏则开始参加舞蹈社的初级班,从最基础的前后步学起。
周二的初级班课程上,宋泽鹏笨拙地跟着老师练习基本步,同班都是大一新生,动作比他协调多了。薛澄结束自己的高级班训练后,常常溜过来旁观,然后忍俊不禁。
"别笑!"一次课后,宋泽鹏假装恼怒地说,"我可是计算机系高材生,什么时候这么出丑过。"
薛澄赶紧收起笑容,帮他擦汗。"很厉害了,真的。我第一次学的时候连左右都分不清。"
"真的?"
"骗你的。"薛澄调皮地眨眨眼。
宋泽鹏作势要挠她痒痒,薛澄尖叫着逃跑,两人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追逐嬉戏,像两个孩子。
周五晚上,宋泽鹏在宿舍研究拉丁舞教学视频时,陈明推门而入。
"哟,宋大学霸也开始沉迷刷视频了?"陈明凑近一看,惊讶地挑眉,"拉丁舞?为了薛澄?"
宋泽鹏不好意思地关掉视频,"就是想学点基础。"
"啧啧,爱情的力量。"陈明摇头晃脑,"下周生日打算怎么过?兄弟们准备给你开个派对。"
"谢了,但今年我想和薛澄单独过。"宋泽鹏说,"她准备了特别节目。"
"什么节目?该不会是..."陈明做了个下流的动作。
"滚!"宋泽鹏扔过去一个枕头,"是很正经的舞蹈表演。"
陈明大笑着躲开,"开玩笑的。说真的,你们俩挺配的。她安静你外向,刚好互补。"
宋泽鹏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争吵、误会、和解,以及更深层次的理解。确实,他和薛澄性格迥异,但正是这些差异让他们不断成长,不断学会从对方的角度看世界。
生日前一天晚上,宋泽鹏收到薛澄的消息:「明天上午十点,舞蹈教室见。记得带相机!」
他回复:「遵命。期待我的生日礼物。」
第二天,宋泽鹏提前半小时到达舞蹈教室,却发现门锁着,里面黑漆漆的。正要打电话,收到薛澄的消息:「去三楼小剧场,惊喜升级了!」
小剧场是艺术学院最豪华的表演场地,平时只有重要演出才会开放。宋泽鹏疑惑地走上三楼,推开剧场大门——
宋泽鹏坐在在最前排中央的位置。灯光暗下来,舞台上只剩一束追光。音乐响起——是他最爱的那首钢琴曲。薛澄缓步走入光圈,开始了那支他曾在舞蹈教室惊鸿一瞥的舞蹈。
今天,在专业的舞台上,穿着正式的舞蹈服装,薛澄的表演更加完美动人。每一个动作都饱含情感,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初遇时的羞涩,相知时的甜蜜,争吵后的和解,以及共同成长的点点滴滴。
宋泽鹏看得入迷,甚至忘记了拍照。当舞蹈结束,薛澄以一个优美的姿势定格时。她微微喘息,然后直视宋泽鹏的眼睛,用口型说了句:"生日快乐。"
"最喜欢哪部分?"她出声问。
宋泽鹏毫不犹豫地回答,"那个旋转后展开双臂的动作,像要拥抱全世界...而我就是你的全世界。"
薛澄的脸红了,"油嘴滑舌。"
"真心话。"宋泽鹏认真地说,"谢谢你为我学这支舞,谢谢你的所有努力。"
两人漫步在校园里。初夏的风轻柔地拂过脸庞,带着淡淡的花香。
"明年生日想要什么礼物?"薛澄突然问。
宋泽鹏想了想,"想看你和我的双人舞。"
"你?"薛澄惊讶地瞪大眼睛,"可你才学了不到一个月..."
"还有一整年时间呢。"宋泽鹏信心十足,"我会努力练习,争取不踩你的脚。"
薛澄大笑起来,"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年的今天,我们同台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