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爱,什么哥哥爹地都能叫。
为了钱,认什么干爹干妈干姨子也斯通见惯。
她以为自己够叛逆背德了,现实总会给她一个大耳掴子。
……
“亲姨妈!”韩景砚强调。
唐朵慢慢地又红了眼,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两汪水花在眼底打转儿却死撑着不落。
她咬着唇歪着头看着韩景砚,韩景砚被她这突其其来的反应也搞到有些不确定,她脑子里是不是又转出什么其他的……神逻辑?!
“唐朵,你在想什么?”
所以在她转出什么奇怪想法时,他觉得应该先发致人。
唐朵用力吸吸鼻子,声音都有些哑了,“雷欧,我知道你们干这行的喜欢,喜欢认干亲。”这行规谁不知道,这个“干”字,不是读一声,是读四声的。
“那可不可以,对外的时候,我就认你做……干爹!反正你长得比我老成,我就是长得显小,现在去超市买东西人家还当我是中学生。”
韩景砚抚额,“……”
唐朵,“你年纪是不大,但我不觉得这是在占我便宜。我年纪只是比你小点,也成年了。要是你实在接受不了干爹,那就干哥哥吧。其实我的哥哥不少,没一个是亲的。我就当你是亲哥哥,我就是你亲妹妹。要是,要是你介绍我跟丁董事认识,我也可以努力保持平静……”
去TM的亲妹妹,去TM的平静!
他就知道,这丫头表面静悄悄,内心一定在作妖。
“够了,闭嘴!”
实在是受不了某人的“背德”作风,韩景砚把姑娘拎了出去,起身要走。
“雷欧~~~~”
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怂太没骨气了,唐朵还是舍不得,立马扑上去抱住男人的腰,双手迅速找到男人裤腰上的扣眼儿,手指抠进去牢牢叉紧了就很不好解开,要是用蛮力大半不是伤到她的手,就是伤到他的裤,两相权衡下,他就不舍得太用力。
太无耻了!
在200万价值的男人面前,无耻点儿不丢人。反正现在也没外人,这是她家她卧室,她的主场她做主。
“你真的只要大金主,不想要我这个小金主嘛?”
韩景砚刚提起的气儿又给她整没影儿了,他胸口震动,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觉得滑稽得很。
搞了一晚上,她这满脑子想的都跟自己天差地别,他干嘛要跟个满脑子黄色思想的小傻子计较有的没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也解不开她色欲熏心的正常智商。
她要想继续这个游戏,那就继续吧!成年人,卑鄙也好,放纵也罢,都是自己选的。
“我突然想到,其实你要赴丁董事长的约,也不是不可以。那以后,你付她一次,也要付我一次。这才公平!既然你都能进我们厂里见她了,那见完她之后,也记得要Q我。那个天台,其实……挺刺激的……”
韩景砚,“……”
“都是金主,好歹公平一些啊!都说了敬老爱幼,你都敬了老了,不能不爱幼啊!”
韩景砚,“……”
“一碗水必须端平。做你们这行的,不都自封为端水大师嘛?”
韩景砚:去TM的端水大师!
唐朵是突然发现了丁董事长的好处,能方便她在工作时间里也能见到狮子王,还能亲亲帖帖的便宜,暂时勉强也能接受被迫共享这个槽了。
唐朵,“为了公平公正,咱们再签个补充协议吧?”
韩景砚,“……也不是不可以。”
他也想保持底线的,无奈这个小黄人能量太强大,这种逆商是十匹马都没能拉回正数。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君子,烂好人,有娇娇美人在怀,他做不了柳下惠。在床事一途上,确实是少有的合拍舒服,玩得开,花活儿多,吸引彼此。他俩就是一对旷男怨女,一个渣男,一个叛逆,天生一对,坏一块儿了,那就内部消化,别去祸害外人了。
至于未来,呵,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瞧她,也只是在努力争取三个月,以及那一点点售后服务罢了。
再签约的时候,唐朵又撒娇耍赖想缩减日结费用。
说到这费用问题,韩景砚也发现最近姑娘打款的频率和数量严重下降,少交了不少。这才想起他此行的目标是为了理麻她“卖肾”和“高利贷”的问题。
他问,“你在预约卖肾?”
唐朵一紧张,“没有。”
又问,“你借了高利贷?”
唐朵猛摇头,“才没有。我只是办了张信用卡而矣,距离高利贷还远得很呢!我又不傻。”
脑门子立马被男人戳了。
韩景砚,“你再说一句不傻,给我听听。”
唐朵抿紧小嘴儿,怒瞪。扬手拍向男人大胸,被他一把擒住,他似笑非笑,看穿她荤招儿。
韩景砚伸手去捏她小嘴,她甩着头,突然冲起身撞向他的胸,他一个不察被她撞跌进沙发,两人迅速滚成一堆,哈痒痒,咬鼻子,胡乱摸摸,揩油吃豆腐,歪招儿齐上,花活儿尽出,很快一场签约礼变成真人互塞游戏,搞得金水乱窜,一室春光漫漫。
待到隔日醒来,韩景砚看到战友红客发来的“慰问”八卦,想起自己还没有把姑娘的事情理麻清楚,又把人捉起来。
唐朵扭着被角,吱唔,“哎,就办了三张信用卡,额度用来养你绰绰有余啊!”
韩景砚又想拧她的嘴,这张小嘴尽说些浑话,感觉完全不像个上过少年班的小天才,更像在市井流窜的小混混,他真想晃晃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豆腐渣儿,“你以为消费贷就不是高利贷了,年化都高到12了,比国家基准利率高出三到四倍都要多。你是不是打算把你的这套妈妈留给你的房子都抵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