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门外阶下的绿化带里,一道小小身影正悄悄埋伏其中。
一只手拿着帽子拍过去,吓得小身影嗷一声跳起身,回头看到来人才歇了气儿。
丁羽,“在这儿蹲着做啥?鬼鬼祟祟的。你的任务完成了?”
丁凌跳出花丛,拉着母亲就走,“妈,我都看到了,我哥竟然吃了窝边草,在厂里暗渡陈仓,对他的下属实施了权利倾压。”
丁羽听得一阵无语,“小孩子家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说话!”
丁凌,“报告丁董事长,你的总经理韩景砚先生,偷偷泡上了你的高工唐朵小姐。他们现在正在一个屋子里,酱酱酿酿。”
丁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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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屋内。
唐朵被韩景砚压在了悬关阴影里,冰凉的大理石墙面让她一个机灵儿,低咝出声。
她想要离开,伸手推面前的身体,掌心碰到对方心口时就被一震。
男人此时外套挂在半臂上,内里只穿着短袖T恤,下摆宽松,但上围明显偏小,勾勒出的胸线非常突出,连那个小小的点逃不出掌心。平时是软的,此时他故意使劲儿时就变硬了。
“心虚,想逃?”他声音沉得很。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此时蕴着什么,只凭着一口气儿,“才没有。你让开,墙好凉。”
他伸出挂着外套的那只手将她往怀里一搂,外套带着他臂弯里的温度帖在她后背上,但他并丝毫不退,她整个人更紧地帖进他怀抱,手臂也被完全压折,只留一线。
她没力气对抗他,局促羞窘之下,故意用力抓了他一把。
他轻哧一声,“这么迫不及待?”又故意抖胸怼她。
她脸颊都被他过于的胸围挤着,烫得厉害,嗔道,“你,你别瞎说,明明刚才是你,现在也是你。”
她不甘被压,拿鼻头拱了他一下,正好拱在那一点上。
她感觉到他缩了一下,呵呵,就更用力地拱上去,还故意乱动,脑袋钻个不停,这可真是她的绝活儿了。
韩景砚扣在她腰后的五掌都抖了抖,微乱的呼吸透露出,他唇角抿直,手臂警告性地收紧。
唐朵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怀抱开始发紧,熟悉感也放大了她的胆儿,薄薄T恤自带凉感,似乎是那种便于运动排汗的新型布料,她张开小嘴儿一下咬住了。
“唔……”
男人突然浑身一震,身形终于后撤,但到嘴的肥肉岂有轻易吐出去的,她立即追上去,张大嘴用力咬了口。
当他终于撤开,拉直身形时,就清晰看到深色的布料上留下一圈儿湿湿的印记。
她这方抬头,看到男人拧着眉,眼下埋着难辨思绪的暗色,明显有些恼,偏又不甘隐忍着,极端克制,胸膛明显起起伏伏,带出一丝任人斩宰的可怜来,性感极了。
她歪了歪头,仔细观察他藏在阴影里的晦涩表情,眼睛睁得又大。
不知什么时候她把那可笑又碍眼的墨镜取下,清灵灵的目光掷来,韩景砚有种被人看穿似的不适,抬了抬下巴,目光投向别处,“尽乱来!”
他喉头耸动了两下。
她下巴就戳在他心口边,小声道,“雷欧,你根本不是为我来的,对不对?你的大金主在这儿,预备小金主也在这儿。你跑来找我,就是因为我好欺负吧?你今晚是不是打算蹭住我的房间?”
一听这话,韩景砚浑身松懈,长吸了口气,拉回视线看着怀里的人儿,伸手就戳了一下她脑门子。
她低呼一声,推了他一把,他没有再锢着她,她退出他怀抱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埋怨,“哼,被我说中了!我就知道。之前想见一面,三催四请十六哄也不理人家。现在丁董事长只要在,预备小金主一冒头,你就巴巴儿地往前凑了。”
她把手上的东西一搁,身上的挂件一甩,回头时,双手插腰做茶壶状,背着身后的落地窗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我可告诉你,我才不做你的垫脚石。今晚,我的房间不欢迎你!”
演完,她迅速自省整个流程,应该没有露馅儿,腰一挺,目光更理直气也壮。
韩景砚目光掠过人,四下扫视一圈儿,这间五号房是蜜月套房,一楼全开方式厨房卫生间,二楼就一间大床房,带一个很大的观光露台,露台与浴池连通,等同于一个小泳池,甚至可以开派对,私密性也很好。
这房间的确是给高管预留的,原来是他的。他不来时,那个行政小专员挺聪明,就把房间直接给了唐朵。
巡视完整个环境,他走上前,她下意识朝后退,他只是走到长沙发前坐下,双腿自然交叠,双臂抱起,微微抬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