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洋看过去,那是一套很露骨的服饰,后背和大腿都是镂空的。
盛洋摇了摇头:“我不要。”
在盛天赐面前,盛洋向来都是不敢反抗,哪怕不满意会勉强自己的人。
可这才过了多久,他就会拒绝盛天赐的要求了。
他火大得要命:“必须给我穿上。”
在他心里,盛洋最好以最低廉的方式被送走。
但盛洋抬起雪白的小脸,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要。”
盛天赐彻底火了,他对两个保姆说:“摁住他,给他换上!”
这时盛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雪白的瓷片,对准了自己的脖子,脸色很冷漠:“别靠近我。”
盛天赐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直到盛洋的脖子逐渐渗出血他才被迫喊停。
盛洋被送过去后盛家能得到贺氏很多的投资。
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不能死。
“怎么还没好啊?”
盛权粗犷的声音响起,“又在闹什么?”
盛天赐去给他告状:“爸,他不愿意穿这套衣服。”
盛权瞥了一眼那套露骨的衣服,咳了一声:“不穿就不穿了。”
他再没有人性,也不想强迫自己的儿子穿上这些衣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盛洋不穿到时候贺经年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穿上。
盛权说:“把他带上,走。”
盛洋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瓷片,眼神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在盛天赐气急败坏离开之后他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快两天没有吃饭了,整个人虚脱到快要失去力气。
刚刚的举动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的精力,盛洋脱力放下了刀,乖乖下了楼。
楼下的氛围很严肃,盛权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脖子上的血迹,冷笑了一声:“你现在倒是学会寻死觅活了。”
盛洋一脸淡然地移开视线。
他在盛权面前向来都是乖巧听话的,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不屑的神情。
盛权上位者当久了,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忍受。
但当他定睛一看时,却发现盛洋的肚子好像有点不同。
盛天赐说盛洋胖了时她也没有太在意。
可盛权到底是过来人,他一眼就看出盛洋的肚子哪是什么吃胖了,分明就是...显怀了。
他到底也见过不少风霜,知道Alpha也是有可能怀孕的,所以也只是心里微微惊讶了片刻。
盛洋现在还怀着孕,今晚能不能熬过贺经年那一关还说不定。
但盛权转念一想,贺经年不正是有这些癖好吗?
盛洋送给他不是正好吗?
一时间盛权都忘记盛洋能不能活过这个今晚的问题了,只觉得后悔。
如果早知道盛洋能怀孕,早早把他送给贺经年是不是更好?
盛洋在努力吸着肚子,不让别人看出他的异样,还以为盛权没有观察到,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他就被人带着蒙上了眼睛,带上了车。
车里的味道很是难闻,盛洋要吐不吐的。
等到了目的地,他又被人带着下了车,一步一步往未知的领域走。
直到扶着他的手都松开,他听到那些人缓缓离去的声音还有盛权谄媚的阿谀奉承。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大门被彻底关注。
另一道令他恶心的声音在盛洋的耳边响起:“哎呦,怎么脖子还受伤了?”
盛洋眼前的绸缎被撤掉,贺经年那张苍白的脸浮现在他面前,瞳孔里带着常人难以觉察的兴奋:“你看,兜兜转转,你还是我的。”
他说着还一步一步靠近,盛洋手速很快从衣服里掏出了瓷片想要割破贺经年的喉咙却被他紧紧抓住手腕。
盛洋内心很是震惊。
贺经年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贺经年笑着说:“别白费力气了,明天就是我们的订婚宴,不期待一下吗?”
盛洋死死瞪着他:“放我走。”
贺经年轻声:“不可能。”
他的视线逐渐往下移动,直到盛洋微微鼓起的肚子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还怀孕了?”
他声音带着埋怨,“怎么不告诉我,一个人偷偷去医院了?”
他说到这里,盛洋的情绪瞬间变得很激动:“你到底想干嘛?”
“嘘。”
贺经年说,“我不喜欢大吵大闹的孩子,劝你乖点,这样你今晚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盛洋摇着头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门,他才明白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贺经年慢条斯理地脱下了外套,盛洋努力转动门把手却一点用都没有。
与此同时,一股香味在房间里席卷。
盛洋瞳孔骤然收缩——不好!
贺经年竟然释放了他的信息素!
盛洋瞬间就有点失去理智了,他能感受到贺经年跟自己的信息素匹配度高了不知道多少。
“是不是很好闻?”
贺经年声音里带着蛊惑,“自己过来。”
盛洋死死贴着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头脑清醒。
他是个正常的Alpha,他也有信息素渴求,可...如果那些人不是裴川,他宁愿不要。
盛洋偏过头,不肯去看他。
贺经年看着面前大着肚子的少年,脸颊泛着红,微微喘息的样子就更兴奋了。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乖点,来。”
盛洋还是不肯,贺经年眼神暗了暗,走上了前,蹲在了盛洋面前,单手掐着他的脸挑了挑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盛洋唇都咬出了血,还是一句话都没吭。
*
裴川忙到了清晨,刚结束了跟苏墨的电话他就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今天是盛洋跟贺经年订婚的日子,贺经年甚至还给他发了请柬,裴川沉着脸把它撕得粉碎。
这时他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封邮件。
他打开看时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照片里,白皙漂亮的小Alpha脸颊全是汗,衣服的扣子也被解开了两颗。
而占了屏幕大半的是...他鼓起来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