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
让王妈直说,倒也没让她说的这么直接。
许之漾脸上的笑容逐渐尴尬。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收拾好心情,笑吟吟开口:“这您就别管了,帮我打包好饭菜就行。”
她都这么说了,王妈自然也无话可说。
火急火燎赶到傅氏集团楼下的时候已经12点半多,这时间很尴尬,是饭点又过了饭点。
许之漾提着保温盒和前台小姐姐磨了半天,如王妈所说一般无二,她果真连集团的大门都进去。
“抱歉,没有预约,我不能让您进去。”
许之漾礼貌微笑:“小姐姐,我是来给傅总送饭的,上去把保温盒放下我就下来,你看行吗?”
“抱歉,公司不让外卖上楼。这样,您把餐放在前台,我通知周特助下来拿。”
虽说借他人之手,比不上亲手相送,但好歹也是把心意送到了。许之漾也是见好就收,不然怕餐没送上去,人倒是要被保安给赶出去了。
“那好。记得转告周特助,是许之漾送来的。”
把保温杯放到前台后,许之漾又觉得不妥,问前台要了便签纸和笔:
亲爱的傅先生,午安。
送上我亲手做的午餐,下午也要好好工作哦~
许之漾留。
刚写完留言,电梯打开的门里走出来一行人。
领头正是和她隐婚一年多的契约丈夫——傅隽砚。他身后跟着一群人,看样子应该是集团的领导。
许之漾看到他,拿起放在前台的保温盒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走了上去。她笑意盈盈,嗲着嗓子大声喊他:“傅先生~”
走在他身后的领导们哪个不是人精,一眼便看出许之漾的来意,都知情识趣地打了招呼率先离开。
傅隽砚对许之漾向来是视而不见的。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除了结婚且住在一起,就连陌生人都不如。而许之漾为数不多的几次出格行为,也并没有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反而把他越推越远。
但如今天这般直接找到公司来,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傅隽砚到不怕她把结婚的事情捅出来,怕只怕她会借着傅夫人的身份狐假虎威做出出格的事情影响公司的形象。
“你们这是要出去吃饭吗?”许之漾看了眼走远的一行人,又抬头望着傅隽砚。面前的男人依旧稳定发挥,只淡淡掀起眼皮,冷冰冰地瞥了她眼,便没了多余的动作。
……
感受过什么是无可奈何?什么是非做不可?什么又是一巴掌拍不进屏幕的无奈吗?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许之漾就是。
可她却没办法摆烂。因为站在她面前,她正努力讨好的是她能够回去原世界的飞机票。
“哇~那我来的真是时候啊。”许之漾痛定思痛,瞬间拿出她进圈5年的卓越演技,压抑住内心想狂抽傅隽砚八百鞭子的冲动,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兴奋表情。紧接着将提了“八百里路”的保温盒凑到他跟前,“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我忙了一上午亲手做的,走,去你办公室尝一尝,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送……”
“周特助。”许之漾还在旁若无人地发挥她的演技,在丈夫面前扮演一个兴高采烈的新婚妻子。傅隽砚却早已没了耐心,冷淡地打断她,“处理一下。”
许之漾自然也明白他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赶紧识趣闭嘴,把还没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周特助过来,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许小姐,保温盒给我就行,您要是没其他事就早些离开公司,别耽误了傅总工作。”
话虽说如此,许之漾尴尬将目光望向集团大门口……事实上他口中被耽误的傅总早在扔下话后就已毫不留情地离开。
哪像是有被她耽误到的样子?
两次的主动出击都出师不利,说没被打击到是假。
可谁让她许之漾是打不死的小强呢。
于是,秉承着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跑的原则,许之漾愈挫愈勇,决定下次一定更加努力。
“傅总,许小姐给您带的中饭。”周特助坐进驾驶室,看着手里的保温盒犹豫不决。
“你要舍不得,就留着吃。”傅隽砚显然没把这玩意当回事,语气风轻云淡,细品甚至还带着打趣。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周放也是两边不得罪,轻松就把这事给翻篇了。他边启动车子前往目的地,边继续说道,“不过傅总,我这次再见许小姐,怎么感觉,她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听到这话,傅隽砚表面上没怎么动容,依旧低着脑袋在平板上处理公事,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了昨晚。
似乎,是有些细微的不同。
但也仅仅只是恍神片刻,傅隽砚就回过神来,开口时语气依旧冰冷无情,甚至还明显多了一丝嘲弄:“是不同,脸皮更厚了。”说完停顿片刻,他又对前面的周放道,“晚上家宴,别忘了通知她准时参加。”
说是家宴,但自从傅奶奶去世后,傅家并没人有多期待这些聚会。也就傅隽砚在奶奶临死前答应过,不要为了些前尘往事断了血脉之情。不然凭着傅国正早年间的所作所为,他断然是不会回去傅家的。
更何况傅国正虽是他父亲,却早已在傅氏集团失了势,傅隽砚自然也不用忌惮他。
去往傅家老宅的路上,许之漾把傅家的家庭情况迅速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