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和语气酒鲤怎么听怎么怪。
脑子里在想,这特么算不算明目张胆的间接接吻?
符叙绝对又是故意的!
她在担心他,他却可着她造,太鸡贼了这人!
……
饭吃半途,楼上酒小小睡醒,小周去楼上给小孩喂奶粉。
司云苑自觉和符叙没什么好避讳的,便解释说:“小鲤,脑子抽了出国一趟瞒着你酒叔叔和我做试管要了个小孩,我和你酒叔叔能怎么办?总不能给她塞回去。”
酒鲤喝着汤,颇心虚:“要不要这么凶残啊?”
符叙看过来,她麻溜转移话题:“酒桑桑,你米饭没了?我去给你打。”
……好生硬的话题转移。
酒桑桑面前的碗里一整碗的米饭,她刚才才打的。
“……姐……”
她姐已经端着快溢出来的饭碗再去盛饭了。
“……”
……好怂。
酒鲤这碗饭盛了将近五分钟,她端着碗再次回到餐桌时,酒桑桑一脸幽怨地盯着她。
符叙也明晃晃一脸审视地看着她。
“看哪呢?我脸上长字了?”酒鲤直接忽略酒桑桑的幽怨小表情。
她打算掐点十分钟后就去趟厕所,思考一下是坦白从宽呢,还是抗拒从严呢。
主要当时刚回来她以为他要相亲打算结婚了,所以才胡诌的。
对面符叙的声音冷不丁传入耳朵:“嗯,是长字了,长了两个字,说谎。”
“……”
这、这是吵起来了吗?
什么原因吵起来了?
就因为今天这条他们俩都吃不了的麻辣鱼?
这算什么事,鱼给你们俩都涮涮行不行?
一遍不行咱涮两遍行不行?
司云苑打圆场:“一条鱼而已,你们俩还跟小孩似的闹脾气呢?来来来,一人一碗开水,涮着吃行吧?”
“……”
—
饭毕,司云苑催促酒鲤去她房间给符叙找那条星星吊坠。
符叙说去卫生间。
那条吊坠酒鲤能肯定确实就在她房间里,只是不知道放到了哪个角落。
酒鲤拧门把手,推房间门,一只手蓦然从侧伸来,她整个被拥进一个宽阔的胸膛。
“咔哒!”
来不及思索,房门落锁,从内锁住。
符叙勾了点腰,他肩宽腿长的,像只敛起爪牙的大猫,后背抵住门,挡在她身前。
大猫的利爪从毛绒绒的伪装里露出丁点:“锁住你。”
酒鲤说:“什么?”
“门锁了,骗子跑不掉了。”
“……”
骗子其实并不打算逃跑。
房间里没拉灯,窗帘留了一条缝,酒鲤抬起眼睛看符叙,昏暗中他的轮廓更添三分迷离,留人无限遐想空间。
酒鲤压住自己不争气通通的心跳。
她要现在直接承认“是的,我们有个孩子”吗?
还是等他开口?
符叙已然开口:“你回来那天是岑旭送的你?”
酒鲤说:“是他。有什么不对?”
还有什么不对!哪哪都不对!她叫岑旭去接她,却对一心念着她的自己一个电话都不打。
这还是他从云姨那里知道的。
符叙顿了一下,问:“你又结婚了?”
什么叫又?她有这么热衷对中国结婚率提高做贡献么?
况且,他不应该先问孩子的事么?
酒鲤说:“我和符深结婚是意外,我有那么热衷结婚?”
而且,她结婚了他还总制造和她暧昧的机会?
她结婚了还能接受他的暧昧?
符叙肩颈的线条落下一个很小的弧度,嗓音没多大起伏:“唔。”
心里想的却是:这次就算结婚了其实也没关系。孩子是谁的也都没有关系。
她对他也是有一点心动的吧,这样就够了。
因为是她,他只在乎她,仅此而已。
酒鲤听他的语调,没太搞明白他到底什么态度。
符叙换了个姿势,不是整个挡着门不让她出去了,朝前走了点,弯腰,酒鲤眼珠一动不动盯着他,他再向前,额头几乎要抵上酒鲤的额头。黑暗中他眼睛好像盯着酒鲤的唇,酒鲤朝后了一下。
这么快就亲啊?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