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个“不速之客”都能得到如此善待,更何况是一个受主人邀请的小猫。
那小猫是夏远山主动打开蚌壳放进来的,她主动圈禁了一个小生命,亦是她强行把一粒石子包裹成珍珠。
于是那次的夏远山不只是在回报,更是在弥补,她得倾尽所有才能弥补一个生命的缺憾,她要用优渥的生存条件来弥补那小猫的自由自在,她要用最好的医护来弥补那小猫的野兽之心,她要让小猫在自己的核心处心满意足,让自己心安理得。
想必夏远山花了无数精力心血在这只小猫身上,可惜那小猫却跑丢了,或许是无意,或许是故意,但无不令夏远山的心空了一块。
此时旧事重提,无论夏远山再怎么掩饰,都无法遮蔽那份缺憾。
江离离突然一阵感动,他不由得想,如果——如果自己哪一天也跑丢了,夏远山也会这般遗憾落寞吗?
一想到夏远山可能会为了自己而缩起身、而面色忧郁,江离离登时喉咙一紧。
他想,若江离离真能成为夏远山的意难平,那他此生无憾。
可是江离离不敢去验证。
他怕,怕这只是自作多情,怕自己最后只是跑丢了,却没在夏远山的心里掀起一点波澜。同时他也舍不得,舍不得夏远山的温床。
于是江离离麻醉自己,说,他不能乱跑,如果跑了,夏远山就得重新找一粒碎石、重新去包裹那碎石的菱角,并且如果再遇到雍歌那样的白眼狼,那岂不是糟糕至极?
所以,为了不让夏远山再浪费那宝贵的精力,为了防止夏远山再次被白眼狼伤害,他要安分守己、哪也不去,他就安稳地待在原地,安稳地镇守夏远山。
并且,他是夏远山的私有物,私有物更不能乱跑。
此念一出,江离离霎时精神抖擞,他眼看夏远山缩着身,想也不想地握住夏远山的手。
夏远山好奇地看向他。
江离离说:“那一个月,小猫应该很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