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则是有些不服的反驳,应该是国际班的,“谁欺负你兄弟了,你兄弟谁啊?”
那声音的主人应该是拉了谁出来,声音有些含糊,云柯没听清,紧接着国际班的人开口了,那人话音迟疑:“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
于是八中的人暴躁了起来:“我*,敢做不敢当啊,撞了人不道歉的是不是你?”
就在这时,一道清冽的声音乘着风声传入云柯耳中,“你说,他撞倒了你不道歉,是不是?”
云柯表情一凛,傅迟果然来了。
八中的人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随后傅迟淡淡道:“现在,我让他给你道歉。”
说罢,他拉着国际班的那位张其磊,十分能屈能伸地说:“和他道歉。”
显然傅迟的话很管用,张其磊虽然不情不愿,但到底还是很配合地说:“对不起。”
巷口的云柯松了口气,他原本以为傅迟会煽风点火,没想到他做事倒是有一套,他挪动脚步,预备着现在先溜。
谁料八中的还不依不饶,开口就是挑衅的话:“我要他跪下道歉。”
沉默在寂静中拉长,云柯能听见打火机的“擦”响声,烟味顺着风扑过来,云柯皱紧了眉。
不知道是谁先打起来的,云柯听见拳脚震在□□上的碰撞声,连带着吃痛的闷哼声和倒地时的噗通声响。
云柯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按下110,他心一横悄悄探出了头,看见了人群中央的傅迟。
傅迟在一堆alpha中也毫不逊色,动作很利落,抬脚一个横腿把人扫到了地上,他心情不虞,嘴角下撇,以至于动手都透着不耐。
可能是好好的周末被这几个傻子alpha搅浑了,他很想速战速决。
云柯看得入了神,无端对上那双冷冽的眼睛时,他仿佛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傅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了过来,他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很意外云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稍稍歪了下头。
云柯看不清他眼底是什么情绪,他仓皇地往后退,退出了巷内,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云柯靠着墙平复呼吸,把手机熄屏,渝中占了上风,只听里面声音渐歇,应该是要结束了。
云柯悄摸声沿着墙走,刚才傅迟应该是看见他了,但问题不大,毕竟他是听了孟黎的话才来的,班上的人打架,他有责任过来看一眼。
离打架的地方越远,云柯的心情越轻松,这一路都没有什么路灯,云柯只能用手机照明。
黑夜会将所有微妙的声音放大,以至于云柯能很清晰地听见跟着自己的脚步声。
什么黑夜杀人案,暴露狂等等大案在脑中回放,云柯心一惊,加快了脚步。
但紧跟着他的脚步也放快了步速,云柯咬牙,拔腿就要跑,但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很淡的米酒香。
紧绷的情绪骤然一松,他惊骇之余,带着些微的抱怨回头,身后的人也停住。
距离他五米之外,傅迟呼吸放轻,夜里看不太清,以至于他看不见傅迟眼底浓重的情绪。
半晌,傅迟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
米酒香扑了满面,傅迟埋在他肩头,声音低低的:“我找了你很久。”
云柯呼吸一滞,他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就让傅迟发现了,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傅迟的怀抱很舒服,他闻着傅迟的信息素,很久都没有说话。
傅迟絮絮叨叨地说他找了云柯很久很久,又问他:“我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这几天我很难受,很想找你,但找不到你。”
云柯心想,你现在知道了,但以后恐怕也不想找我。
傅迟的额头蹭到了他的颈侧,发烫的温度让云柯愣了神,他恍惚问道:“你易感期?”
蹭着他的alpha低低“嗯”了一声,云柯捧起傅迟的脸,他让傅迟和自己对视,傅迟看他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在他手心贴了贴。
云柯斟酌着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迟又抬头看他,眉头拧着,像是很想辨认他,但又怎么都记不到脑子里。
云柯茫然地想,距离傅迟上一次易感期,确实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他以为自己的马甲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结果一看还在身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傅迟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一触即分,云柯红了脸,结巴地问:“你干什么?”
傅迟盯着他,刚想要低下头,云柯抬手遮住了他的嘴。
他看着傅迟不得章法,问他:“你的抑制剂呢?”
傅迟摸了摸空空的兜:“没带,我咬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