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虎牙,怎么一下子扯到这里了。
林雨伸手覆住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当然没发烧。”陶星冶没好气地拍开林雨的手,有些不自在,“我问你个事。”
“你说啊。”
他别扭地侧过身,“我跟姜爽谁更帅一点。”
林雨狐疑地瞥了陶星冶一眼,他没事吧,怎么一下子又从虎牙跳到姜爽身上了,姜爽那张脸这些年来越来越模糊,她几乎都要忘记姜爽声音是什么样子了。
“回去吃饭吧。”林雨主动牵住陶星冶的手,带着他往回走。
营地红旗不停摇摆,影子不断偏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一天劳累,林雨和陶星冶都累的够呛,他们不打算占用公共物资,两人都默契地选择在车上凑活一晚。
陶星冶脱了冲锋衣,衬衫挽到大臂,蹲在后车厢拆车椅上的螺丝,林雨站在旁边举手电筒,林雨一直被蚊子盯,灯晃个不停,陶星冶忍不下去,一把将自己冲锋衣盖到林雨身上。
冲锋衣上全是泥巴,林雨哪里肯穿。
“真拿你没办法。”陶星冶把冲锋衣甩到椅子上,眼神耐人寻味。林雨举着手电筒,眼睛跟黑葡萄似的盯着他,她还没想明白陶星冶眼神是什么意思,那人就扯出衬衫下摆,缓缓解开扣子。
等林雨看明白他在干嘛时,陶星冶已经将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拿到手中,“伸胳膊。”
陶星冶一靠近林雨,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就传来,他胸前还带着林雨那天留下的划痕,林雨耳朵发红,却没有躲避,任由他替自己套上衬衫。
“这下能把灯举好了吧?”陶星冶按耐不住心痒,这环境又太开阔,只得捏了捏林雨的脸。
他长腿一跨,重新回到车厢,半跪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盯着螺丝。他常年健身,肌肉不大不小,线条流畅,尤其是腰侧那一块鲨鱼线,顺着他的动作一收一缩,像是会呼吸一样,一直延伸进裤腰。
面包车只要拆掉后面两排座椅就能收拾出一大片空地,陶星冶掏出两个事先准备好的睡袋替林雨铺好,他跳下车,把后车门关上。
“我去收拾一下,你先睡。”他身上全是泥,别说林雨嫌弃,他自己都嫌弃。
“我也想去。”林雨拉住陶星冶衣角,少有的乖巧。
陶星冶手不自觉移到身前,“哦,那,那就跟我来。”他说着扛起一桶水,林雨下车时,他憋红的脸已经恢复原样。
两人停在一个大货车后面,陶星冶将水放到车上,货车底盘高,陶星冶踩着钢板纵身一跃坐到上面,朝林雨伸出手,“上来,我拉你。”
他臂力惊人,林雨都没怎么使劲,被他抱着腰直接放到车上。一整车的货都已经卸掉,车厢空荡荡的,只剩下挡雨用的花雨布和一些木棍。
要是他一个人洗澡用不着那么讲究,一块布正面一拉就直接能洗。但林雨是个姑娘,上面不封顶,就算他说破嘴林雨估计连上衣都不肯脱,再说,他也不忍心让林雨洗露天澡。
他把木棍支到两边的钢栏上,明明是常年坐办公室的公子哥,这些体力活他干的却格外熟练。几下就给林雨搭出一个塑料小棚。
“诺,水桶,脸盆,毛巾,热水瓶。你凑活着擦一下,我就在旁边守着,你放心。”陶星冶打开手电筒放到棚子顶,他推着林雨进去。
不多时,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陶星冶心里发痒,口干舌燥,他不自觉摸出一根烟放到嘴边,低头点烟,视线被塑料布上的那道影子吸引。
一抬头,要了命了,手电筒在顶上一打,林雨身形格外清晰地被勾勒出来,皮影戏也不过如此。
他连忙抽出自己衬衫把对着路面的那一面挡住,虽然这会儿周围并没有人。
他看着林雨举起一捧水,顺着脖子往下倒,那捧水滑过林雨身体最终流到他脚边,他呼吸越来越急促,鬼使神差地拉开帘子。
林雨没想到他会闯进来,急忙抱住自己身子蹲了下去。
陶星冶目光灼热,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他拿过林雨手上的毛巾,放进盆里,沾上水,“要不让你老公帮你洗?”
“你别胡说!”林雨脸通红,她身上皮肤白的不像话,此刻因为害羞,泛着桃花一般的粉色。他知道她的皮肤有多细腻,食髓尚且知味,更何况,林雨,是他时隔六年失而复得的人。
“让我出去也可以,你得吻我一下。”陶星冶蹲下去,挑起她的下巴,那是一个霸道隐藏于温柔之下的深吻,直到林雨快喘不过气,他才舍得放开。
他手指捻过林雨嘴唇,眼神胶着的像是要将她融化,眼中欲望翻腾,他却没有再更进一步,真的就离开了棚子。
林雨像是被他吓到,洗的小心翼翼。脚边那支烟已经被林雨的洗澡水浇灭,陶星冶也不敢回头再看——这种情况下,他又吃不到,看下去受罪的只会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