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过钱,艾尔海森一把抱起卡维,只留下一个背影。
卡维头靠在艾尔海森左胸和肩膀的连接处,有东西依靠他下意识用脑袋蹭了两下,嘴角尚未干透的口水流到艾尔海森身上,衣服都被浸润了小许。
月光落在怀里的人身上时艾尔海森愈发觉得自己抱着对他而言这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珍宝。
夜风微冷怀中人衣着单薄,艾尔海森将披风取了下来盖在卡维身上,完成这动作后他就便迈着长腿加速往家的方向走。
他和卡维明明身高虽有差别但没有特别大,可当他抱起来卡维的时候又瞬间觉得学长的体型有些小。准确来说艾尔海森感觉到的是卡维腰肢劲瘦,四肢肌肉不多胜在紧实有弹性,有一种细却不柴的结实肉感。
卡维在艾尔海森怀里还算呼吸平稳,没有明显的醉酒后不良反应。
卡维话都说不清楚,但是还是跟醒着一样闲不住嘴。
老,老板,你给我,盖,盖,了被子吗。
我,我,好像,飞,飞,起来,了。
艾尔海森稳步前行不时低下头瞄一眼他的学长,嘴角以微妙的角度向上勾起,你已经是个会飞的蕈兽了。
艾,尔,海森,就,老说,我,会,退化成,成,蕈兽。
嗯,有情有义的蕈兽。
灯光把幽暗的黑夜烫出一条路,艾尔海森抱着卡维脚踏月光披灯光一步一步往家走,卡维无厘头的醉话断断续续又含糊不清,他认认真真一个字一个字听清,一句一句慢慢回答。
正因为卡维醉了,所以艾尔海森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在无人的街道上,展露他平日里收得严严实实的温柔。
仅仅属于卡维的温柔。
只有卡维可以拥有。
回家的路不长,但因为夜间的风催促艾尔海森走得有些快。
飞鸟所向往的,一直是宽阔蔚蓝的天穹。
只是,只是飞累了,又或者是遇到下雨刮风时,唯有归巢才是最温暖幸福。
推开家门的一瞬间,强烈的归家感涌上艾尔海森心头,随着血液和呼吸在身体四处扩散。
学长,我们到家了。
艾尔海森低声道。
对他而言,有卡维,这房子才温暖,也正是因为和卡维一起,才会觉得这个地方有能让他珍惜的归属感。
他小心翼翼将卡维放到床上,打来温水,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过卡维的身体。
艾尔海森帮醉得睡了过去的卡维做好日常身体清洁后便给卡维盖上捂好被子。
艾尔海森做好个人清洁从浴室出来后站在床前,眼眸泛着柔光落在安睡的卡维脸上莞尔,晚安,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