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渝却丝毫没有牵连无辜的羞愧,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着他。
冠玉也知道他的性子,不与他计较,而是看向旭昉。
“王爷?”
旭昉经此一事,心情莫名好上了许多。
这才说起了正事儿。
“车架过于颠簸。这般走下去,还不知得多长时间。我又是受不了舟车劳顿的身体,所以有意行水路。”
子渝和冠玉听到这话,倒是愣住了。
我的爷,之前可是你执意要走陆路的。
旭昉轻咳一声。
“咳咳……你们也知道,若是行水路,所费船车之多,又绕路,我们这么大批人马,岂不是让百苦不堪言?之前还有些不怕死的找到我这,就为了让船只夹带私盐,虽然我拒绝了,但是浩浩荡荡如此多人,怎么保证船上真无私盐运贩?如果这样,所经之处,盐法均会被破坏,岂不是间接地导致百姓求生无门?”
冠玉被唬得有些一愣一愣的,正想问难道要这时转道水路吗?这船只也来不及啊,正当他隐隐觉得奇怪之时。
子渝就眯起了双眼,不赞同地看着旭昉。
“王爷莫不是要孤身走水路?”
旭昉就知道瞒不过他们,索性痛快地认了。
“是也不是。”
“愿闻其详。”子渝也坐端正了些。
“我名义上将派冠玉走水路,先行一步抵达封地,以作后续安排。会拨一波值得信任的护卫随之相送。”见面前两人还是怀疑的眼神,他也就敞开说了。
“我行不了陆路。”边说还边轻咳,脸色煞白如纸。
让其余两人都看的皱起了眉头。
“我借冠玉的名号行水路,带上少许人马,安全也不用担心。冠玉就呆在车架里扮作我就行。”
“不行!”这下两人倒是异口同声。
旭昉早知道两人要反对,说辞也在已准备好。
“现在要去准备船只也来不及。就算废了大力气,也最多只能装上我们二分之一的人马,还会让周遭的认人都知道我改道。你们要知道,恨我的人可不少,不想我去就藩的人也不少啊!”
见两人开始思忖起来。他才继续道。
“这样,既可以掩人耳目,也不失为一妙招啊。”
两人对视一眼,想到王爷身边的影卫武力高超,再带上少许人马,水路又快。王爷也的确受不了这车马劳顿,一时心中有些动摇。
旭昉知道他们最后会答应,也就不慌不忙地吃起面前的甜点。
冠玉想到了什么,有些危险地看过来。
“王爷怕不是早就想好了吧?我记得水路可以一路通达肃亲王的藩国。”
旭昉一点也不掩饰玩心儿,也存在着看看民情的意思,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子渝和冠玉看着面前那明明风姿。仪态无一不顶尖的人,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时有些气得牙痒痒,哪里不知道从开始就摆了一道?
三人又掰扯了一番,讨价还价了一下。
最后敲定在一路通行的水路之上汇合。
为了旭昉的安危,子渝肯定是不能跟上的,不然左右长吏都走了,岂不是让人生疑?连卓竹都被他留了下来。
唯一知情的几人,想着直接坐船,无需换乘。再到陆路、水路汇合的一处地方换回来,此事又是临时起意,应该没什么问题,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冠玉就一直在车架中扮他,幸好他这段时间因为身体不适也没下过马车,倒是不会引人怀疑。
他再变了着装,甚至带上了冠玉的玉佩。带了些心腹,就去走水路了。
好久没有坐船,让他感觉新奇无比。
这感觉,可不是那个颠簸的马车能比的!
快乐的日子没过几天。
一天半夜,他就敏锐的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火势之快,瞬间就将整只船烧了起来,连护在他周围的几只船都没逃过火势。
幸好护卫们都训练有素,火速地起身扑火,还有不少人往他船舱而来。
“主子……”
他被烟呛着有些难受,正打算应声。
就感觉脖子上多了冰凉的刀刃,一道刻意压低了声音的粗狂声线在耳边响起。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