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谢韶擦擦嘴角,问道,“南省隶属赵家,如今赵家人呢?”
“据说赵家人年事已高,后生无畏但被周勾等部下奸佞牵制将其困于偏远战地,虽说不足以做成威胁也只能稍稍以退为进。”
“毕竟。”江逾青说着,将地图卷轴打开放在谢韶面前,“毕竟若是一出出了问题,那其余的地方便会彻底纷争而起,这样一来,百姓们又该受多少苦呢?”
谢韶点头。
原来是体恤黎民之大局,谢韶回忆着前世。
前世似乎,当朝皇帝为京都百姓安康也并未在城中起什么明面冲突,而是把人都引到宫中才动的手。
也就是说——这辈子谢妙言依旧会被斩杀在金銮殿中?
谢韶眼睛闪动,好似眼前的烛火太过于昏暗,让她眼睛不太舒服。
不对劲,这真的很不对劲,如果真是这样,那谢妙言应该是早些混入宫廷才对,但今生她并没有嫁入周家,没有获得进宫去检查城墙地形的机会。
怎么会如此呢?
砰。
船身晃动,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谢韶没有坐过船,难免有些惊慌,但大事来临万万不可手忙脚乱。
她拿出笔墨纸砚写了张便笺而后塞入信封中,用嫣阅给予的牌令做了印章,盖上了自己的血引;她交给涓淼,叮嘱道,“一定要找到赵家人,交给他们。”
涓淼点头,捧着信笺消失在黑暗中。
船上最是难以逃脱。
河道深邃,商船渔民过往千万次,是不可能在这条路上遇见什么礁石或者障碍物;如此肯定是来人了。
谢韶将那些英勇的姑娘们赠与的银色长弓握在手中,蓄势待发。
她走出船舱外,果不其然,刀剑摩擦声开始在身边蔓延。
谢韶没有犹豫,利落的招呼着将士随她一起,将这些谋逆的贼人们斩杀殆尽。
她伫立在月色之下。
她站在船上掩体之后,她小心翼翼,将地上射过来的敌人的箭矢拔出,重新搭弓引箭,只听疾风卷过凡是箭矢所到之处必有奸臣殒命。
谢韶箭无虚发。
见谢韶等人实在是强力英勇,和那女人给予的描述实在是不相称,为首的漕帮首领开始慌张;然身边的娇俏姑娘自称是那女人的贴身丫鬟,反倒是指着谢韶说道。
“我们小姐最是神机妙算,只要将军有耐心肯多等两日,谢韶虽为朝廷官员可终究会似无葬身之地!”
漕帮首领脸上挂满了横七竖八的刀痕,满脸的赘肉似乎看不出半分柔和,只有为非作歹的凶悍。
“你怎么这么确定?”
“你知道的,我向来只追随周大人,哪个谢妙言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着老子撒野?老子是这么好忽悠的?刚才那一柄弓箭,险些把老子的脑门子给开个花。”
听到这儿,自称是丫鬟的姑娘嘴角泛起丝冷笑,利落的从胸/前摸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趁那糙汉子不注意,一刀了解了他的咽喉。
月色下,姑娘被糙汉子的部下团团围住,居然使用阴招?
然,姑娘却很淡定,只是小声做了个嘘声的姿势。
“我姓方。”
“新朝的方家,位高权重,你们要跟着谁,最好分辨的清楚。”
姓方?
众人议论。
方的名号可是要比谢家大得多了,虽比不过周勾,但到底还是名震一方的有权势。
所以,可以听着?
正当犹豫,只见阵阵火雨箭矢阵对着他们栖身的小船飞来。
谢韶此番乘坐的船并非是非同小可寻常船只,嫣阅生怕谢韶遇见歹人从水下进攻,他看得出来这姑娘不是很擅长水里的功夫,索性把姨母留下的铁甲战船拉了出来,给谢韶作为后盾。
至于姐姐那边…嫣阅觉得姐姐不会生气。
谢韶看着烽火渐熄,稳住脚步,战船成群,浩荡以商货的外观和装设,表面上满满当当实则全是些应急或者空的。
谢韶擦着汗水,差人夹好弩箭,对准了敌人的船只。
忽然,她觉头脑眩晕;很快,谢韶反应过来:大概是自己从来没有坐过船,所以晕船了?
再看身后江逾青,他正安排人手跟上谢韶的指令。
二人配合的很好,只等船靠岸,便能见到他们驻扎的营地。
山涧而已但还是注定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