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这样说她?”
“我说的不是实话?!”吴铭反应过来,怒道,“你昨天发那条莫名其妙的朋友圈,大学那群人一个个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疯了。他们都不敢当你面说,我不过是说出来了而已!”
“疯你妈的!”陆景明一把揪住吴铭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那妹妹,除了嫩——”
又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随后一脚踢在他腿上。
“你们还敢背后议论她?!”
“谁稀罕议论!”吴铭翻身撑起身子,怒吼回去,“我们是看不下去你这样!为个心机女出钱出肾!”
陆景明又气又心疼:“你们根本不懂她!”
“好啊,那你说,她到底是什么人?”
陆景明的胸膛剧烈起伏,手指握紧,半晌才开口:“她家里重男轻女,从小挨打挨骂,能读大学靠的是一个好老师愿意帮把手。她要真图钱,当年就不会一再拒绝我。”
“她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是因为从小过得太苦。她不是什么寄生虫,她每天打几份工,自己养活自己。你看不见,不代表她不努力。”
吴铭冷笑:“努力?她真那么高尚,为什么分手没几天就去谈别人?不是想傍萧阳,会搬去他家住?”
“她找不到别的房子,只是跟萧阳合租!”陆景明眼神如寒刃,“你自己龌龊,才把别人也想得龌龊。”
“你不信我,那随你。但我告诉你,陈还恩绝对没你想得那么干净!”
陆景明没有再说话,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又一拳挥了过去,把吴铭砸翻在地,转身就要走。
“陆景明!”
“别叫我!”
吴铭追上来,一把拽住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她不是那种人!”陆景明甩开他的手,声音发冷,“正好,你告诉我,谁打电话跟你嚼舌根子?我一个个拉黑!”
“你——”
“有没有李然?有没有?!”
吴铭黑着脸,闷声回:“没有。”
陆景明像是松了口气,轻轻点头:“你走吧,以后别联系了。”
“你疯了?为这么个女人和我绝交?!”吴铭终于压不住怒气,从手机里翻出个文件递过去,“你自己看。”
陆景明接过手机,翻着翻着手都在抖:“谁写的?”
“不知道,全网疯传。你和萧阳不刷这些,不知道而已。”
陆景明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字:“她是不是小三,你心里没数?你不知道这是造谣?!”
吴铭冷着脸翻了两页:“这儿,说她刚到慕尼黑就四处物色‘饭票’,一开始想钓一家餐厅老板,人家有女朋友没得手。”
“放屁!是那男的骚扰她!我们几个都在场!”
吴铭继续往下翻:“那这些照片呢?你给她买了多少奢侈品?”
“关你屁事!我愿意给女朋友花钱,碍着你了?”
“她嘴上说不要,可哪个没收?”吴铭一脸不屑,“一个村姑,一身名牌,不是虚荣心?”
“有病。”陆景明盯着手机上后面几段,脸色越来越冷。看到“脚踏两条船”“勾引实习同事”的字眼,他低声骂了句,“她和萧阳清清白白。”
“清白?”吴铭冷笑,“萧阳生日那天,陈还恩亲口说:只要一个月给她二十万,她就跟他。这话罗确和他女朋友都听见了。”
“她那天以为我要和依兰结婚,以为你当年故意赶走她,一时冲动才说那些疯话。”陆景明冷冷地盯着吴铭,“你好歹也是风来的本硕,脑袋里全是水?!”
吴铭被这话气笑:“你倒是挺能自欺欺人,我看你就是被她勾得,脑袋里全是些黄色废料。”
“你放屁!”陆景明气得咬牙,“我和还恩是正经男女朋友,你们还敢私下说这些?”
吴铭无奈摇了摇头,半晌,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年我在清夜见过她。”
陆景明心中一震,“哪年?”
“她不见的那年。”
空气突然凝固。
陆景明一把揪住吴铭的衣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喝多了不敢确定,但现在想想,八成就是她。穿着一条跟底裤一样的裙子,你用屁股想也知道那是干嘛的吧。”
“你再说一句试试?”
吴铭想要开口,陆景明一拳砸过去。两人扭打成团,吴铭还嚷嚷不休:“你他妈该去查查自己有没有染病!”
陆景明几乎失控,掐住吴铭的脖子:“我他妈真弄死你!”
吴铭眼神一凛,死死抓住陆景明的手腕,眼里满是血丝:“你敢不敢回去问她?你以为你知道她所有的一切?你根本不了解她!”
你放屁!”
“哈哈哈哈哈哈,陆景明,你不敢!你就敢和我横!他妈的被个女人舔——”
两人从人行小道滚到旁边的草丛里。泥土和草叶飞扬,冲突的声音在山谷回响。
“再说一遍试试!”陆景明双拳如同猛兽一样挥舞,每一下都砸在吴铭身上。
吴铭脸色苍白,嘴角溢出血迹,他恶狠狠呸了一声:“你他妈给我听好了,女人是个好东西,但你妈的死心眼!你就是个傻逼!”
两个人在草地上翻滚,身上沾满了污泥,肢体的碰撞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我信她。”陆景明起身,平静地整理凌乱的衣衫,拾起外套,轻轻抖去落叶与灰尘,语气冷淡至极,“从今天起,我没你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