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决刚回到宅邸,走进大门,管家立刻就迎了过来,着急地问,“苏少爷,你去哪里了?”
苏决的鞋子上沾满泥泞,一身潮湿气息,乌黑的发梢凝结着露珠。
听到管家问话,他也只冷淡地垂下眼帘,说,“我在花园里散步。”
李管家眉头紧锁,面色沉肃,道,“我们刚才接到了你家那边的传信,说是你母亲病重,请您务必回去一趟。”
苏决一愣,骤然抬头望着管家,吃惊地睁大眼睛,“我母亲?”
李管家叹了口气,“是的,我已经禀报过夫人了,她同意您回去。我已经给您安排好了司机,在外面等着您,您尽快去准备吧!”
苏决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心脏怦怦狂跳,呆愣片刻,慌忙跑上楼去收拾行李。
苏决到了陆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得到母亲的消息,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九岁就离开了母亲,关于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再次得到家人的消息,苏决一时间感到陌生又诧异。但基于那血浓于水的亲情,他本能地对母亲的病情产生了关切担忧。
他匆匆上了楼,却在走廊上顿住脚步。
如果母亲真的病重,那一定需要钱,可苏决身上并没有太多钱。
苏决下意识抬头望向陆蘅房间的方向,想起刚在树林里偷听到的对话。那个安迪似乎在打陆蘅的坏主意,在陆蘅房间里放了什么东西。
苏决犹豫了一阵,环顾了一下周围,见四下无人,便脚步轻盈地朝左边走廊走去,走到尽头的一扇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陆蘅房间的门。
苏决站在门口,心中忐忑。
他不确定陆蘅是否在房间里,或者陆蘅会和上次一样,让他等很久才来开门。但事实上他刚敲响房门,还没酝酿好要怎么和陆蘅开口,房门就被打开了。
苏决抬头,看向陆蘅,还没来得及看清男人的脸,就被对方拽住手臂,一把拉进了房间里。
苏决一个趔趄,险些滑倒,直接栽进了陆蘅怀里。
陆蘅紧紧抱住苏决,力道之大,让苏决一时间甚至喘不过气来,憋得满脸通红。
“苏决,原谅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有你,只想要你……”
陆蘅语无伦次,呼吸凌乱,重重地亲吻着他的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苏决脸上。
他的身体散发着异常的高温,肌肤相贴,苏决感觉几乎要被他的胸膛烫伤。
嗅到了房间里浓烈的Alpha信息素气味,苏决抬头,只见陆蘅双目赤红,呼吸浊重,一副神智狂乱的失控模样。
苏决一怔,旋即心中惊骇至极。
已有发情期经验的他,很快明白过来,陆蘅是受到了Omega信息素的强烈引诱,进入了易感期。
一般Omega发情是很难引诱一个S级的Alpha进入易感期的,况且陆蘅还在军校接受过严格训练,通常不会受到Omega信息素的干扰。会对他造成这种影响的,只有可能是特效催情剂。
陆蘅抱住苏决的腰,俯身在他脸上、脖颈上不断亲吻啃噬,眼睛越来越红,几乎充血。
苏决大惊失色,慌乱地想要推开他,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试图唤醒他的理智,“陆蘅,我有事想给你说,你醒一醒!”
他想起安迪语焉不详的话语,目光游移,想从房间里找出药物。
但不容他分神,强烈的Alpha信息素气味,像一种浓郁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被苏决吸入身体,也刺激了发情期Omega的欲望。
苏决的血液里骤然升腾起一团火焰,烧得他浑身发热,四肢发软,满面潮红,不消片刻,便喘息着软倒在陆蘅怀里。
陆蘅的吻像一场绵密的雨,不停落下,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抚摸,肆意点火。
苏决喘息呻吟,长颈后仰,紧紧抱住了他的脊背,无意识地渴求更深层次的结合。
欲海沉浮,大脑里一片混沌。尽管心中保留的最后一丝清明,让他意识到这种行为是错误的,但受生理欲望支配的身体,根本无力抗拒Alpha的爱抚。
陆蘅的信息素气味他是熟悉的,混沌之中,苏决恍然记起,那天晚上安抚他的,是同样的气息与触摸。
苏决心中一涩,眼角渗出湿意。
陆蘅突然翻转过他的身体,嘴唇贴在了他的后脖颈处,在那散发信息素的腺体处,反复亲吻。
“啊……”
腺体被触碰,引起一阵酥麻战栗的快感,让苏决嘴角泄出一丝呻吟。
也许是那甜美的呻吟鼓励了陆蘅,他紧紧抱着苏决单薄柔韧的身躯,更加努力地爱抚他的腺体,俄而露出坚硬的牙齿,刮擦着他的肌肤,意图鲜明地在腺体上磨蹭,尝试性轻咬。
尖锐牙齿刺破皮肤带来的疼痛,像一道闪电骤然划过混沌的夜空,唤醒了苏决的一丝清明。
苏决猛然睁开眼,神智在这一刹那又清醒了过来。
不能被他标记!他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理智的回笼让身体的情潮暂时退却,苏决找回了一丝力气,拼命挣扎,混乱中他不小心甩了陆蘅一巴掌,陆蘅猝不及防之下,怀抱暂时松开。
苏决趁机脱出,奔向门口。
他的手刚握上门把手,忽然身后又有阴影笼罩过来,一点一点将他吞没。
苏决惊恐无助地回过头,却只看到一张阴沉冷酷的俊美面孔。
那是陆蘅的脸,却又不是陆蘅。
“陆蘅……”
苏决颤声呼唤他的名字,眼泛泪光,带着哀求。但被欲望完全吞噬了理智的男人,根本不理会他的悲鸣。
下一秒,他就被男人按住双手压在门板上,姿态凶狠,像野兽锁住猎物的喉咙一样,陆蘅再次咬住了他的腺体。
苏决浑身一抖,无意识地绷直了身躯,迎接那不可抗拒的咬痕标记。
利齿刺破肌肤,Alpha的信息素通过腺体注入他的身体,顺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将他的全身都注满了他的气味,强势地侵占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