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安换上了一副柔和的表情,伸手把跪在自己床边的春竹拉了起来,又从床头的匣子里拿出一碇银子放到她手里,轻声说到:
“看来那个被替换的人不是你,委屈你了,这个拿着,是我的补偿,去买点你喜欢的吃喝小玩意。”
春竹摆手;
“少夫人,春竹并未受委屈,而且藏在您身边的那个人还未被抓出来,我怎么能只顾自己吃喝享乐。”
江予安说:
“给你的你就拿着吧,现在我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以后,只怕我事事都离不开你。”
春竹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励,立刻满脸严肃的说到:
“少夫人放心,谁想要再欺负您,就从春竹的尸体上踏过去。”
江予安被小姑娘逗笑了,她好像有点理解原主为啥给她起春竹这个名字了,这丫头,想啥都写在脸上,心思就跟那春天的竹子一样,一点弯都不带拐的。江予安问春竹:
“少爷还有多久到家?”
春竹想了一下说到:
“现在是午时,少爷要未时末下衙,再加上路上耽搁的时间,应该还要一个半时辰到家吧。”
江予安听春竹说的时辰,每个都要反应一下才能对上具体是几点,张山还要大概三个小时才到家,也不知道他去上班到底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开始担心起他来。江予安在春竹的搀扶下到主院的院子里活动了一下手脚,现在应该是夏天,外面的日头真晒,他们很快又回到了室内,她坐下对春竹说:
“把我平时打发时间的东西给我拿过来。”
春竹应声而去,很快拿了个篮子过来,江予安一看,里面是些针线和绣了一半的绣品,她也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春竹放到她面前说:
“少夫人的刺绣在扬州城可是出名的好,教您刺绣的娘子也是对您的手艺赞不绝口。”
江予安看着绣品发起呆来,片刻后突然她捂着头说:
“春竹,我的头好痛,应该是夏姨娘给我下的毒发了。”
春竹也慌了,忙说:
“少夫人,我马上去请孙大夫,您一定要坚持住啊。”
春竹说完就慌慌张张的准备往外跑,江予安忙拉住她的袖子说;
“不行,既然少爷都已经惩罚了夏姨娘的丫鬟,我要是再提中毒的事,就是存心和少爷过不去,少爷会不高兴的,我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和少爷和好,不能再惹他生气了,不然我们的日子会更难过。”
春竹都快哭出来了:
“少夫人,您也太不容易了,少爷怎么就被夏明月那贱人迷了心窍啊!”
江予安握紧春竹的手说:
“春竹,你要帮我。”
春竹忙问:
“少夫人,春竹应当如何帮您?”
江予安说:
“你先过来给我按一下头吧。”
春竹应了声“是”就跪在江予安的床边,开始给她按摩了起来,江予安看着跪着的春竹很不忍心,只让春竹按了一分钟就说:
“起来吧,不用按了,我感觉好多了,头已经不痛了。”
春竹大喜:
“既然有用,那少夫人让春竹再给您按按吧。”
江予安摆摆手,紧张的说:
“不用了,春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发现毒素好像进入了我的脑子,有些事情我明明刚才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会儿竟然感觉记忆有些模糊起来,仿佛一些往事都被一层纱给罩住了,怎么办,我该不会慢慢的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吧,这要是被夏姨娘知道了的话,指不定还要怎么陷害我,春竹,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现在只信任你一人。”
春竹立马坚定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