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天后,张山回来了,他出去似乎是受了些罪,晒黑了很多,也瘦了,但是整个人似乎精气神更好了,似乎有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江予安在心里感叹,果然人还是要多出去走走啊,看看自己,一天天的关在府里,人更白了,精神也更萎靡了。
张山这次出差回来兑现了他要给江予安带好吃的的承诺,满满当当一大盒子,江予安打开看了看,不是他出差的地方的东西,而是京城里的最出名的一家糕点铺子里买的,当然了,听管家说,这份廉价的心意夏明月的院子里也有一份。
张山回来后工作也更忙了,经常很晚才回家,不回家的时候也很多,张千山的娘也从张千语那里回来了,张夫人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传唤江予安,江予安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听府里的下人说张山下衙回来她对着张山大骂江予安不孝,但是不知道张山对她说了什么,她竟然很快安静了下来不再闹腾,江予安自然也是乐的清闲,根本就不会往张夫人跟前凑,而张夫人则每日忙于在各个府邸和各个夫人之间社交,好似也忘记了江予安的存在。
江予安自然是乐的自在,因为前些日子张山出差,张夫人去了她女儿家,江予安见秋日天气凉爽就出门随便逛了逛,这一逛就逛到了好东西呀,她发现了一个卖书的店铺,里面存放了很多与佛法道法相关的故事和人一类的书,她甚至还找到了了□□法修习手札,只可惜她看不懂,她把那店里的所以这类书籍全都买回来了,她现在每日都在钻研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甚少出府。
一日春竹愤愤不平的对她说:
“少夫人,夫人真的是太过分了,她日日忙着到处去参加聚会,找人闲聊喝茶,您在这府里与世无争的,这不两厢正好,可她却好,偏偏要显摆自己是个好婆婆,说不是她不让您出门,而是因为您病了,这您好端端的她咒人生病作甚。”
江予安是一点儿都在在意,她觉得只要让自己有清闲日子过,张夫人就是到处去说自己死了也无所谓,她安慰春竹:
“她这么说是她在造口业,是要替我挡灾的,以后我的病就都是她替我生了。”
春竹高兴起来,说:
“少夫人说的可是真的?是不是您最近在那些书上看的啊,您最近看的书都太高深了,奴婢一句都看不懂。”
江予安闻言心想:呵呵,真是太巧了,我也一句都看不懂,每看一句话都要到处翻资料,再加自己的猜测才能勉强明白个大概。
张山出差回来在家里没待几天就又要出差,这次又出去了大约半个月,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神采奕奕、如沐朝阳,这次还有一点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个美貌的丫鬟阮秋,那阮秋生的杏眼粉腮,整个人如同秋天里的果子,散发着一股甜甜的香味,张山说是路上救下的落难女子,自愿跟着张山入府为婢,只求一口饭吃,当然了,江予安觉得这并不关自己的事情。
一日下午,江予安在屋里看书,春竹哭着跑了进来,江予安看到她脸色一个大大的红色掌印,她瞬间就怒了,春竹帮助江予安一点点了解这陌生的世界,她是把春竹当成真正的朋友的。她忙放下书站起来问到:
“春竹你怎么了?这是谁打的?”
春竹擦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的说:
“是夏姨娘指使她身边的婆子打的,我好好走在路上,夏姨娘偏说我当了她的道,我马上就退让到一边道歉了,可是她还是让那婆子罚我。”
江予安生气,看来这是夏明月对自己有意见来找茬的啊,于是她对春竹说:
“别哭了,走,我替你出气去。”
说着就大步走了出去,春竹忙跟在江予安的身后一起出去了。
江予安在春竹挨打的地方找到了夏明月,她叫人打了春竹后就在旁边的石凳上坐着,似乎是专门在等江予安,虽然并没有经历过任何宅斗,但是看过了众多宫斗宅斗小说的江予安当然一眼就看出来这其中有问题,这很像是专门给自己设的一个套,但是那又怎样,她倒要看看这个为自己设的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夏明月看到江予安来了,站起来柔柔弱弱的行礼,道了声:
“姐姐。”
江予安在刚才夏明月坐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对她说:
“你为何要打春竹?”
夏明月轻蔑的看了一眼站在江予安身后的春竹说:
“一个丫鬟而已,打就打了,难道姐姐还要管一个丫鬟的死活不成。”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用帕子捂着嘴笑着继续说:
“我可没有姐姐这么心善还管丫鬟的死活,我以前的那些丫鬟,那都是任我随意打骂的,我要是心情不好了,就会拿她们撒气。姐姐你知道吗,人被剪了舌头并不会死耶,也不知道咬舌自尽的说法是从哪里来的。”
这人是个疯子,江予安心里想。春竹被夏明月的话惊到了,反应最大的还是夏明月身边的那个小丫鬟,此时已经抖了起来,夏明月见了,一个巴掌冲她甩了过去,呵斥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