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虽不再昏迷不醒,但精神和体力都不算好,一天大概只有8个小时能够清醒活动。至于恢复内力或者剧烈运动,那更是想都别想。
没等她们聚在一起超过10天,药婆婆便要下山了。她表示自己其实也有自己的事业,不会天天宅在谷里。先前云柔伤成那样,她才不得不日日看护。如今云柔身体好转,还结了婚,就交给她妻子照看吧。
药婆婆还是表示自己每年2月会返回花谷,其它时候也有概率返回,如果有需要她的地方,可以在花谷等她归来。
最后,药婆婆把疗程和注意事项交给了云氏妇妻,便离开了。
轻歌一伙人倒暂时没有离开的想法,谷中风景宜人,手头啥也不缺,不如多待上一会。
是日,云轻歌于山峦间辗转腾挪,练习轻功步法。她衣袂翻飞,却几乎不曾带起一丝风声。足尖所触,无论青苔湿滑的石块,还是枯老易折的树枝,都能被她借出反作用力来。就连踩在与地平线垂直的峭壁上,她都能如履平地般地行走。
就这样飞了半天,轻歌突然觉得背后有些瘙痒,伸手便去抓。怎料此举打破了身体平衡,让她下一脚没能借好力,整个人直接跌落下去。好在她此刻的位置也不多高,摔不出人命来。
她当机立断,在空中变换姿势。双手着地,又一个翻滚,缓解了冲击力。然而先着地的右手直接因此受了重伤,手直接从手腕处就扭曲开来了,手掌也在与地面的摩擦中脱了层皮,血淋淋的一片。
“唉”轻歌哀叹一声,忍住疼痛,把手掰正,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一路疾驰向宅院中走去。
她推开房门,发现云柔和小棠居然在玩小棠先前发明的对战式卡牌,还打得不亦乐乎。
“怎么伤成这样?”
“姐姐,没事吧。”
轻歌见她们关心,便故作潇洒道:“没什么,只是练轻功的时候受了点小伤而已。”
她伸出手来,要求云柔给自己看一下右手,其它小伤就不用治了。小棠帮忙解开染血的包扎,眼前的右手那叫一个凄惨。
“擦伤、骨折、再加上关节脱臼”云柔温声道。
云柔给轻歌上药和正骨,最后将整只手包扎起来,让她这些日子里不要乱动,以免加剧伤势。
轻歌只好负着那条受伤的手,在室外演练柔术,单手在空中比划着太极。不消多时,一位老人手持登山杖风尘仆仆地回到花谷,正是药婆婆。
“婆婆,你咋又回来了?”轻歌好奇道,然后便上去接待对方
“有重要的事要讲,你们的身份全被人查出来了,现在正悬赏着呢。”
“不意外,你先来进来喝杯茶,我们慢慢聊。”
轻歌将别院里炼制毒药的蝶依也拉过来,五个人讨论起了现有的形势。
药婆婆表示现在正道已经知道了云逐风就是轻歌,也对她大闹苗寨的事情完全知道,因此就把她给悬赏了。但悬赏内容十分礼貌,只悬赏她的情报,不要求活捉或者杀死她。正道一方还发出消息,表示轻歌未尝不有一颗仁义之心,正道暂时没有对她动手的想法,只是想邀请她前来恳谈,消弭误会。
“正道嘴上标榜仁义道德,实则经常干背信弃义的事情,若是主动前去赴会,说不定就被一网打尽了。”云柔道
轻歌亦道:“嗯,我也不太信任他们。好在我的实战能力已经基本达到了宗师境的水准,早就不是对方可以随意拿捏的了。接下来若是要继续寻药,还是要易个容,前去正道辐射不到的西北苦寒之地。不然化妆的再好,一旦开打就容易露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好诶,我也想看看西域是什么样子。”蝶依兴奋道
“前去西北的话,云姐姐的身体吃得消么?”小棠关心道
轻歌点头认可,道:“这确实是,到时候可能只能将柔儿再托付给药婆婆照看,我们三人一同前去西域历练。”
“对了,现在山下的形势似乎是越来越乱了”药婆婆道,“天下大乱,未尝不对你们获取药材和其他资源有利,但也让你们更容易卷入残酷的斗争。因此你们年轻人还是要多努力练功,不要将命运寄托在运气上,不然同伴死去的时候会很悲伤的。”
说罢,药婆婆放下筷子,带上行李又离开了。
“啊,婆婆说的话让我好焦虑啊。”轻歌感叹道
“小棠,我们干脆来对抗演练一下吧,我正好只能用一只手,看看你能不能打赢我。”轻歌道
就当小棠准备一口答应时,云柔不高兴道:“受了伤还打架,到时候把伤口又碰坏了,只会浪费更多休养的时间。你之前不是说要学医术的么,正好让我来给你讲讲人体的知识吧,也对你战斗有帮助。”
“柔儿姐姐,蝶依也要学这个。”蓝蝶依举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