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吃腻了,就用兽角敲开一旁的果壳,喝里面的汁液解腻。
这种硬壳果的汁液清甜,就在附近的林子里能采集到。这块地除了男人,绝大部分时候不会有别的野兽闯入,上次他去溪边时,就在对岸摘到了这种硬壳果实。
就着汁液吃完半块烤肉,琨瑜逐渐停下动作。
肉质再好,无滋无味地,连续吃了数日也会变得颇难下咽,而且几十天不吃盐,手脚越发软乏,总觉得提不上太多力气。
男人见他停下,立即皱眉,大手扯出一大块肉,往他面前推。
“%*。”
琨瑜勉强笑道:“吃不下了。”
他洗干净手,挪回床边裹着兽皮坐好。
“太久没吃过盐,身子没什么力气。”
又问:“你刚才带我出去,是为了让我看那片雪原么?”
男人走到床头,屈下身躯,盯着雌兽白净的小脸,指腹贴上去刮蹭,摸到颈边的皮肉。
琨瑜有气无力,这次连那只大掌往下滑,甚至揉到他屁/股都没挣扎。
若在往日,他早就脸红耳热,像个兔子似地急忙跳开。
胳膊和腿脚软绵绵地,少年有些无精打采。
男人沉沉说了句话,好像是句子交代,接着拿起几块叠好的兽皮。
这几块兽皮都被琨瑜处理过了,比其他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更为柔软,还用植物熏过,散发淡淡的植物气息,
男人带上兽皮后走出了山洞。
低沉的兽吼在雪夜里呼啸,像是出门前特意留下的震慑,用来保护山洞里的雌兽,也是为了让对方安心。
琨瑜披着兽皮走上石台,借着月色,雪花飞扬,直到再也看不见巨兽的影子,这才重新走进洞内。
他没问男人拿着兽皮出去干什么,况且,就算他问了,也听不懂对方的话,索性什么都不想。
深夜,床上的隆起的兽皮微微掀开,散着黑发的少年两手攥紧兽皮,默默支起身子。
太冷了。
琨瑜下床,往火堆多添几根木头,直到火势升大,他抱着膝盖坐了会儿,将温在石锅里的水喝干净后,又往身上添一张厚实的兽皮,沿着月色摸索,向外步行。
月色与火光交融,直到火焰的明亮彻底被落在石台外的月色吞没。
雪越下越大,厚厚的一层,远些的地方已经无法看清楚。
迎着风雪等待,没见任何踪影。,
直到后半夜,天将亮时,洞口外响起一阵兽吼。
琨瑜拥着兽褥从床上坐起,很快看见返回的男人。
男人肩膀和发梢上落满雪花,手里抱着一个石罐。
“#*”
琨瑜:“……你去了哪里?”
瞥见男人揭开石罐上的盖子,他好奇的伸长脖颈打量,发现罐子里装着灰白色的豆子,还有一个小罐。
离开前带走的兽皮倒是没了踪影,莫非用兽皮换了这罐豆子么?
他指着豆子:“这是何物?”
男人拿起一个豆子往他唇边送。
少年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了一下,紧接着浑身僵硬。
这、这个豆子居然带着咸味?!
他拿起剩下的半碗热水,把豆子丢进去。
等待片刻,舌尖往水里轻轻一舔,杏圆的眼睛亮了亮。
少年捧起石碗,咕咚咕咚喝干净剩下的水。
一侧的男人双目涌出炙热,瞳孔只有雌兽伸舔的粉红舌尖。
琨瑜视线游移,刚喝的水险些呛出。
乌黑的眼珠游离般转了转,他捂着脸,避开那撑起来的兽皮裙。
再一次被对方抱在腿上,男人高挺的鼻子沾着冰雪气息,不断往他脸颊和脖子滑蹭。
两条铁钳似地手臂也没闲着。
一条轻轻松松桎梏着琨瑜,另外那只大掌更是没有闲下来。
气息逐渐急促,琨瑜羞红了脸,手压在兽皮衣上,并紧膝盖。
他本该破口大骂,但自从决定找对方当自己的靠山,那份念头便动摇了起来,
少年闭上红红的眼睛,腿脚抖了抖,最后还是将压着兽皮衣的胳膊松开。
一柱火辣辣的炙/热打来。
他缩在男人怀里,这会儿又怕又乖。
琨瑜知道自己有时候很轴体,但既然下了决心,就老老实实受着,实在受不住才哼哼一声。
*
第二天,洞外冰天雪地,石床贴着两具身躯,一大一小,一黑一白。
男人打量,这会儿本该已经起来的雌兽紧贴他的胸膛,脸格外红。
大掌摸索,捏了捏那软滑的肉,浓眉立刻皱得死紧。
雌兽的额头摸着发烫。
在荒野大陆上,浑身发烫是很有可能致死的。
他舍不得养了没几天的雌兽回归兽神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