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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雪停了,
荒林皑皑茫茫,越过重峦险峻的正方,从地底下隐隐传来一丝异常的气流。
男人神色餍/足,原本环抱着雌兽安稳睡觉,察到这丝异动后,尖耳微晃,拉起兽皮裹住雌兽,浓眉挑起锋利锐气的不悦。
他光着双脚走到洞口,巨兽原形顷刻间往林海跃去,没入险峻山峦,奔往雪域的方向。
已过正午,雪域荒谷的躁动平息,又下了一场雪。
浑身落满银白的巨兽从高处跃下,抖了抖背躯上的雪屑,发出兽吼,向另一方传递信号。
这边已经安全,另外那头……
他懒得管,反正有另一个家伙负责。
一群野兽勉强跟上它,巨兽回头,冷硬高傲地瞥了它们一眼,速度离去。
才跟上来的野兽喘着气对视。
"嗷——"
“啊嗷——”
"呜嗷呜嗷————"
……
银狛大人嘴里叼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看起来好像兽皮裙,还有奇怪的东西。
越来越冷了,真想立马回去抱抱我们的妠希,坐在火堆旁边暖和暖和。
酋长得到的火石,听说就是银狛大人给的,兽神又给了大人新的传承吗?!
背对着围在一起的野兽们趁着休息,嗷嗷呜呜地交流了一会儿。
它们清楚银狛大人总是独来独往的风格,简单闲聊片刻,很快收起好奇心,零零散散地结伴往别的方向离开。
阿磐山是银狛大人的地盘,没事它们不会轻易靠近的,省得惹了对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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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大雪,巨兽回到巢穴。
兽皮衣裙全被雪水打湿了,男人把头发往额头后一捋,弹去雪花。
将衣物和鞋子架在火边,没找另外一身穿。他瞥了一眼雌兽露出的半张小脸,昨晚紧致的触感好像再次裹了上来。
低头打量,此刻再穿兽皮裙,穿着不舒服不说,估计也穿不上去,干脆不穿了。
等身体的寒气被火源驱散,男人径直往石床靠近。
雌兽还在沉睡,昨夜又哭又哼,天快亮的时候累得昏睡过去。
结实的手臂隔着兽皮褥把小小个的雌兽揽入怀里,嗅到皮肉的香气,忍不住往前蹭了几下,
怀里的雌兽轻轻哼了声,稠密纤长的睫毛抖动着掀开,露出朦胧湿润的瞳仁。
琨瑜迷迷糊糊看着从背后拥着自己的那条铁臂,咧咧嘴:“疼……”
抵在颈子的鼻梁顿了顿,喷出的气一粗,打得他颈边热乎乎的。
男人眼底滑过诧异。
他竟听明白雌兽的话了,对方在喊疼……
可紧跟着,思绪一晃,忍不住压低整张脸,嘴巴毫不客气地贴上软滑的皮肉。
雌兽说话和所有兽人都不同。
怎么那么好听?
光是听到雌兽哼一声疼,浑身紧绷,又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