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臂弯里的雌兽,男人将其掂了掂。
雌兽太瘦,经不起多撞几回,要养胖点才好。
琨瑜收起环在对方脖子上的胳膊:“……放我下来吧。”
石锅里温着肉汤,琨瑜喜欢吃素,他自己找出两条葛薯,切成薄片添入锅内,又多洒了一些咸豆进去。
片刻后,周围回响着木头燃烧的动静,谁都没开口。
琨瑜手脚摆不开似地,局促地靠着男人坐。
明明方才已经想通了,此时靠着对方,眼睛都不知往哪儿看。
他捧起木壳碗,就着几块肉喝完,肚子里热乎了,流失消耗的元气一点一点补了回来。
腿下还残留些许稠黏的触感,便把冰块烧热,打算用水将身子擦拭干净。
一双眼睛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像要吃人。
琨瑜微微侧身,肩膀轻轻瑟缩:“你、你别总盯着我,可以么?”
男人走到石块上大开大合坐下,依旧看着。
琨瑜泄气,拿对方没辙。他小心落下兽皮帘,龇牙咧嘴的,就着热水将全身清洁擦拭。
许是男人给他抹的那种草汁有奇效,收拾干净后,身子似乎没那么酸疼了。
洞外一片冰雪,寸步难行。
琨瑜回到床上,他此时还未完全恢复,躺下片刻便昏昏欲睡。
洞内,虽然烧着火,身上身下都铺了厚厚的兽皮,依旧抵挡不住寒气。
倏地,身后一热,男人在外侧躺下来,伸手把他捞入怀里。
长而有力的腿夹紧他的双足,大掌包着肚子,稍适揉/弄,还要滑下,被琨瑜拦住。
少年背回身子,试探着讨好地靠了过去,又小心翼翼地商量:“睡觉,只抱我睡觉可以吗。”
又期期艾艾地道:“我累,还好冷的……”
“……嗯。”
硬挺的鼻梁贴在他脖子的皮肉嗅了几口,只揉几回过手瘾,没再深入。
琨瑜松了口气。
*
再次睡得迷迷瞪瞪,他贴在结实胸膛上的手忽然往上一滑,胳膊钻到男人脖子后搂着,抱了过去,算是示好和安抚。
想起一件事,少年抬眸:“我叫琨瑜,你……叫什么名字呀?”
男人琢磨着他的名字,低声应道:“银狛。”
琨瑜默念,心想: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他打着呵欠,依偎着唯一的热源。
有这么个温暖的人在雪夜里捂着自己,委实让他安心。
滑嫩的脸蛋不由自主地贴上富有弹性又温暖厚实的大/胸/肌。
“银狛……你先前为什么不变化成人的模样,在这里,还有其他像你这样的人么……”
心里存着太多疑问了,琨瑜好奇,但此刻实在疲乏,轻飘飘地说几句话,眼角很快泛起泪花。
银狛沉道:“红月,无法控制,蓝月,可以变。”
“蓝月……”
琨瑜呢喃,想起入冬不久后,浅红的满月变成了幽蓝的弦月,再次感慨这个世界的奇特。
“下次红色的满月,你又会变成那样么?”
“嗯。”
等待片刻,不见雌兽开口。
少年唇瓣微启,气息绵长,
银狛看着雌兽,嗅了嗅洁白又温软的身子,喉咙紧了紧,把人往兽皮裙按压,喷了口气。
雌兽哪里都好,就是太瘦,为了以后,要把人好好养起来,这样才不至于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