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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语录 > 我骗婚了未来陛下 > 第5章 交锋

第5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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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思宛愣住,裴济这是在开玩笑,他竟然会开玩笑?

大起大落的境遇十分刺激,尹思宛现在整个人还属于一个魂游天外的状态,距离太近,她甚至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洁净出尘的清香,仿若大雪覆压的青松。她怔怔看着裴济,他脸上每一根线条都仿佛精心雕琢过,下颌的折线略显粗犷,却恰到好处的与他的脸型融合,显出坚毅的弧度。丹凤眼的形状,偏偏眼裂极深,墨玉似的瞳眸就格外深邃。神仪明秀,卓荦英姿。尹思宛如是总结。

一眼万年。

尹思宛下意识将手按在裴济胸前,她不经意的目光扫到这里,游离的魂魄迅速归位。她忽的想起那天,自己不小心碰到裴济时,他剧烈的反应。尹思宛条件反射般的后退几步,生怕那日的尴尬情形再重演一片。

尹思宛一心观察裴济的反应,生怕又触动了他哪根弦,一口气连退好几步,裴济眉心微微蹙起,此刻,一开始以为会发生,结果没发生,想尽办法阻止发生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尹思宛已一脚踏进河里,腿一软,整个人坐在里面,她本能扑棱两下,嘴里“啊啊啊啊”惊恐的求救着。

裴济站在岸上好整以暇,见此情形,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反而站在岸边说起风凉话:“你再扑棱下去,袖子就洗干净了。

尹思宛闻言错愕地啊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若水河如今不是丰水期,她又是跌坐在河岸边,水面勘堪齐平她的腰。刚刚她奋力挣扎,双臂摆的像扑棱蛾子一样,看在裴济眼里大概想耍猴戏一样吧。

眼下,尹思宛除了一身狼狈之外,毫发无伤。她难过的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尹思宛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出那么大的丑

意外的是,裴济笑了,不是嘲笑,尹思宛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感觉到。那不着痕迹的一笑,连唇角扬起的弧度都极为清浅,甚至,裴济察觉自己的笑意时,立即收回了外露的情绪。若非尹思宛正不遑他瞬地盯着他,真该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或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笑,裴济垂下眼帘,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情绪:“姑娘既然已经下去了,就劳烦将那一桶衣裳带上来吧,军中物资有限,轻易浪费不得。”

说完,裴济转身走了,背影好似闲庭信步,流云落花。

尹思宛愤愤转头看过去,历经这么一番事故,那桶竟还乖乖飘在岸边,离尹思宛不远的地方。

真是一只好桶。

尹思宛看着远去的背影,嚎了一嗓子:“喂,看在我今天这么惨的份上,你能不能过问一下我爹爹的案子,权当安慰啊?”

裴济还是那么波澜不惊:“你确定?首先,这些活儿是你自找的,你若觉得委屈,大可不敢,早早离开军营就是。其次,你做工的短短一星期,打翻了伤兵营晾晒的药材一次,洗烂了我的常服两次,这期间的损失我可没让你赔过,算起来是我比较惨好吗!”

说完,幽幽打量尹思宛一眼。

尹思宛差点破口而出的“亲切问候”一下子咽回去。

裴济没说什么,转身离开,背影似闲庭信步,身姿颀长出奇的好看。

尹思宛等人走远了才敢小声嘀咕:“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真是白瞎了一长好脸。”说着使气跺跺脚,只激得水花一片。

尹思宛以为,只要自己坚持着,不被这些粗活吓倒,裴济就拿自己没办法了。她不知道的是,当天,裴济就找了谢希逸,还是想要把她送走。

裴济找上谢希逸时,谢希逸正在给军营里新来的一批良马清洗身体。

这一批里面有一匹成色极为日不错的千里驹,通身毛发油光水滑,乌黑发亮。当时,裴济同谢希逸一同校阅的时候,谢希逸一眼就看上了。

当场就定下了这匹马,乐呵呵的取名叫春未歇。只是,好马大都性子烈,这一匹还是塞外野马头子的后代,更是暴躁到了极点。

谢希逸已经把这马当大爷似的供了小半个月,这才勉强能近身。

“小春啊,跟着我,你以后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多威风。”谢希逸先拿一块糖饼贿赂春未歇,这才上手给它梳鬓毛,“你的不考虑从了我?”

春未歇嚼吧着糖饼,不屑地打了个响鼻。

谢希逸黑脸,一巴掌打在春未歇的屁股上,成功换来春未歇一记尥蹶子。

“希逸。”裴济打断他们的玩闹。

谢希逸将手中的刷子丢给马厩的杂役,开门从马厩出来,仰着头:“怎么这个时候找我?”

裴济双手背后,想了想,先谈了几件不大不小的公务,随后装若不经意的提到:“我看她现在的活还不够重,你不是嚷嚷军中缺人手吗,怎么这会儿给她安排活儿的时候这么克制。”

谢希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他挑挑眉,心中想果然如此:“你是说,尹姑娘?”

裴济给了他一个质问的眼神,谢希逸无语挑眉:“殿下,做个人吧。人家一个娇娇小姐,这辈子恐怕油皮都没破过一点,我已经让她伙房,伤兵营,浣衣所轮流着去,你还嫌活儿不重!不是,人家怎么得罪你了!就因为,她碰了你?总不至于吧!”

裴济看着他,长眉微挑:“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向你交代了!”

谢希逸无辜的眨了眨眼,尊卑有别,此话一出,谢希逸不能再说什么,只是不死心的嘀咕:“殿下,我看你早晚得给自己挖坑!”

他长叹口气:“要不然,再给她加一项打扫马厩?”

裴济没说话算是默认。

谢希逸摇摇头,那样一个冰肌玉骨的没人,居然要跟马厩作伴,真是……他还想在挽救一下:“其实我觉得你做的这些根本没用。尹姑娘费了这么大劲儿找到你,恐怕不会轻易离开。唉,我就奇了怪了,你当初怎么就把人带回来了呢。”

裴济瞪了谢希逸一眼,谢希逸脊背一寒,忙捂住自己的嘴:“得,我说错话了,我闭嘴。”

四下静谧,唯有长风拂过。

裴济没有回答谢希逸,却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回想了一下。

为什么呢。因为她的声音如此熟悉,软糯的尾音像是一把红缨枪一下子击开了旧忆的大门,让他尘封已久的记忆泛起雪泥鸿爪。

但真要说他记忆中的声音到底什么样,他却模糊了,记忆里只余那年大雪纷飞时的簌簌风声。

年久日深,那时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如今也该亭亭玉立了。女子长成模样本就颇多变化,更何况当时匆匆一晤,就算那人此刻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了吧。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裴济难得的沉默没能持续多久,因为谢希逸突然插嘴到:“人家千里迢迢过来投奔你,显然说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我就是奇怪,这个小姑娘为什么把你当求助对象。

说实话,你真不打算帮一帮吗”

裴济循着声音,把旧忆压入心底:“我不是活菩萨,没有普济天下的爱好。何况,京城的事早与我无关了。”

这多年了,京城二字已经是一个禁忌。

谢希逸知道他的过去。也不忍心戳他痛脚,只是忆及前事,难免又勾出一桩心病:“你那怪癖还是没有任何缓解吗?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同人接触吧,明明之前也不这样啊。”

裴济没答,离开的背影徒显落寞。

谢希逸看着多年好友,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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