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那链子原先是项链,前两天她戴在脖子上觉得碍事,便取下充作手链戴了。
今天中午她还对赵苗抱怨链子太短,堪堪绕了三圈,稍微一动,便勒得手腕上都是红痕 。
对了,红印!
苏棉急忙看向左手手腕,那里光洁细嫩,看不出半点印痕。
伴着赵苗讶然的目光,苏棉整个人如坠冰窟,以手掩面。
见状,赵苗心里发毛,她不知道苏棉怎么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赵苗不断问苏棉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棉提出自己想单独待会儿,催她回去上课。
赵苗再三叮嘱她有事情要联系自己,苏棉连连应下,目送对方离开,苏棉拿出手机,给齐笺发了条消息。
***
之后的两节课,风芫听得心不在焉。
任务二虽然完成,但任务一的50%,对于厉斯泉的下一次危险,风芫没什么头绪。
倘若下次危险还是齐笺带来的,风芫暗暗地琢磨起来,主动出击,给那家伙找点麻烦,让他没功夫搞事。
齐笺,全靠齐家的庇佑,齐父只有这一个孩子,对他是有求必应。
风芫准备晚上回去,从剧情里寻找突破口。
这边正在上课的齐笺,突然收到苏棉发来的消息,不顾班主任还在讲台上,撂下一句“家里有事”,不等班主任反应过来,跑出了教室。
齐笺一溜烟地跑到医务室,推开门,见苏棉失魂落魄,他急忙上前查看,“你怎么了?”
苏棉捧住他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神情,似在确认什么,“你还喜欢我,对吗?”
齐笺虽不明所以,诚恳答道:“当然喜欢啊。”
苏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绵绵,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闲语,才这样问?”
齐笺看着苏棉的眼睛认真说道:“那年你去外地上初中,我爸托了关系让我转去市里读书,你说你会回来,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不愿意去市里,一直在老家等你回来。”
“绵绵,我知道你现在没那么喜欢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喜欢上我,好不好?”
话音还未落,苏棉眼神变得格外复杂,一把抱住齐笺,他眼里的真诚做不得假,却让她已平静的内心掀起波澜来。
可惜……如果她真是苏棉,那该有多好。
***
等到放了学,风芫直奔下楼,买了饭回到厉家。
厉斯泉坐在客厅里,翻着书,盘算着这些天落下多少课程。
风芫接过书,将书页翻到老师讲到的地方,折了一下,再递给他。
“问你个事。”风芫抱臂发问,“你最近睡眠不好?”
厉斯泉一顿,“怎么这样问?”
风芫指了指他眼下淡淡青黑。
“可能晚上睡得不好吧。”厉斯泉不自觉偏过头,声音淡淡。
从住院以来,每一天的夜晚都在做噩梦。
梦,断断续续。
有的是妈妈被车撞的场景,而他无能为力、呆呆站在一旁。
有的是记忆里严肃万分的爸爸,一脸怜爱看着年纪比他小一些的孩子。
更多则是那个晚上,被打后的剧痛、失血后的意识模糊。
真切到厉斯泉总觉得一直被困在那里,从未离开,而现下经历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