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触摸是一件很容易勾勾缠缠没完没了以至于血脉贲张的事情。
也是一件似乎不该发生在无障碍卫生间这种私密空间的事情。
不知这地方是大还是小,姬寻没来得及丈量。
安静倒是蛮安静,甚至听得到心跳的回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快,越来越……
激烈。
小洋葱答应得很爽快,姬寻尚在记忆浅表层挖那句什么“想念抚摸”增加说服力,她就同意了。
哦,是的。
小洋葱挺喜欢别人摸她。
话说回来,触感不错。
大多时候。
一件古法鞣制的真皮大衣手感也不过如此,姬寻第一次拿到报酬就给怀瑾买了一件。怀瑾不是动物保护组织成员,姬寻也不是。
好吧,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经过处理和深加工的动物尸体的皮怎么能跟鲜活的人比?
光滑,细腻,柔软。
温暖。
简而言之,具备令触觉向大脑反馈“请释放愉悦感”的所有要素。
只是偶尔,指腹会被一些凹凸不平的瘢痕组织牵绊。
丝绸般的皮肤表面出现再细微的痕迹都很明显——用丝绸形容比动物皮更贴切,确切地说,更有诗意——丝绸很滑,很脆弱,容易损伤。
是整形手术留下的疤痕吗?
不对,位置不对。
后背有什么整形的必要?
“Oliver.”
奇怪,女性名字的后缀不应该是「ia」吗?
“别人摸你,你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吗?”
“嗯……”
就像这样。
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单音节语气词,仿佛自灵魂深处发出,甫一成型,先探头探脑螺旋上升,再颤颤巍巍落下,盘桓耳侧。
长度被肺活量拉到了极限,绝对突破了它应有的长度。
长到,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比摸索她后背的时间长多了。
而且,还没完。
“……不会。没……没有人这样……嗯……我。”
就是这样。
克制了但克制不住的低声喘息,伴随温热的气流,呜咽一般地从喉间溢出。
断断续续,如泣,如诉。
“没有吗?”
姬寻其实不关心,但她有必要发出点声音打断对面。太长了,耳朵痒。
“没……有,从来没有。”
皮肤温度在逐渐攀升,触感明显。
不止是手指、掌心感觉到,鼻尖也碰到了一片用“滚烫”未免夸张,但温度确实很高的皮肤。
颈部。
“一个都没有?”
姬寻侧脸贴在她颈间,感受着吞咽动作带来的起伏,心不在焉地问。
血管突突跳,血流在细细的血管里奔涌,每一次涌动,都让温度再破新高。
甜腻的、让人熏熏然的熟苹果香忽然浓郁。
“一个都没有。”
这话说的,字是字,句是句。
姬寻点点头。
这好像给了对方什么信号,话语和一只手的重量同时落下。
“你是第一个。”
声音比后者甚至更沉,带着仿若大梦初醒的懒散和颗粒质感。
那只手则落在姬寻左肩。她原来是高举双手贴墙面的姿势,放手前似乎试探过。但姬寻认为无关紧要,也就没阻止她。
它在肩上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姬寻才感受到掌心的热度,它便下滑,不管有意还是无意。
再过一会儿,它会不会滑到腰上?
姬寻结束后方区域的排查,回到前方,顺便用屈起的手肘拦住小洋葱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