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男,19岁,圣莉亚大学心理学学士。
因白氏家族中最小的女儿不幸死于车祸,白杨成为白氏家族财权唯一继承者。
好运动,喜动物。
根据最新数据,该用户将于9月初远赴西亚参军。
璞玉看着屏幕上得档案凝思片刻后,输入:查找更多信息,如性取向。
屏幕显示:请求错误,请重试。
输入:查找更多信息,性取向。
屏幕显示:请求错误,请重试。
......
“我去你的。”璞玉将鼠标扔在一边,今天晚上格外烦躁,甚至让他以为自己年方二三更年期就到了。
璞玉坐着的地方正是西西里亚国际翻译学院的院长办公室。
是的,就在昨天下午他单方面依依惜别了白杨,一架飞机横跨半球来到这么个鬼地方。自从知道了璞玉是新任院长后,前任院长天天跟催命似的催璞玉来接手他的活,而璞玉原本的计划是能拖则拖,一直拖到昨天,前任院长拖家带口地站在自己面前卖惨,璞玉这才舍得走人。
办公室估摸得有四五十平的活动空间,向海那一面全是落地窗,更显得空间阔广,装修风格上到窗帘天花板,下到地毯青石阶,都是典型的意大利风,中间还放置着四米宽的巨大办公桌。
好吧,这的确算不上什么鬼地方,只是璞玉一门心思现在全放在追人上,哪还有什么心思教书育人。
“这么久了小嘴都没唆上一个呢。”璞玉越想越难受,跟上瘾了一样,拿起手机,大概算了一下时区估摸着白杨现在应该还没睡,一个电话打过去,果不其然,第一遍没接通。
“呵,我璞玉是那种只打一遍的人?”又响过去。
10秒滴嘟声过后,梦寐以求的磁性嗓音终于从遥远的东半球传过来,白杨说:“璞玉。”
璞玉哗啦地一下,没出息地软在沙发上,回应道:“老公,我在。”
“我不是你老公。还有,我现在这边的时间是凌晨1:35分,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打的这通是骚扰电话。”
“是骚扰啊。”璞玉没脸没皮地笑着说:“xing骚扰。”
“你......算了,我明天要去体检,要早点休息,不能再和你说了。”
璞玉吓得弹射起身,连忙道:“哎!等一下等一下,什么体检?”
“入伍体检。”
“正规吗?”
“比你正规点。”
璞玉很难放下心,毕竟他之前道听途说过西亚军区那边入伍体检的流程特别“细致”,浅到毛发,深到......这么说,白杨也要接受指检?!
“不行!我不同意你去体检!”
璞玉一声令下,把白杨吓了一跳,客厅的人听见动静过来敲门,指责道:“白杨,几点了?赶紧睡觉。”白父的声音,严苛又冷漠:“不要耽误了明天体检了。”
“知道了。”白杨回应了句,压低声音:“好了,我真的不能和你说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璞玉抓狂道:“你得等我回去再体检,我要盯着你指检。”
“......璞玉,你是不是一天不想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不行?”白杨只好无奈地解释说:“就是普通的体检,一个小时,很快的。”
璞玉望向辽阔的海面,仿佛人生无望,走到了尽头:“好的,拜拜。”
寂静无声间,电脑屏幕“滋啦”两声重新亮了起来,传出声音:“用户您好,根据您的‘查找更多信息,性取向’指令,我们已查到该用户性取向为:性取向不明。”
性取向不明......性取向不明?!那就是他璞玉有机会?
眼下时局舒然柳暗花明,璞玉心生一计,将门口前任院长的助理叫进来,语重心长道:“这教育之道啊,道阻且长,我已经彻底醒悟了。你去档案史帮我找出这两本资料吧,我准备试行一套新的教育机制,以此为蓝本,拜托你了。”
小助理深受感动,带着肩负改变世界教育使命的神情离开了,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璞玉戴上眼镜,拿起外套,迅速走人。
东半球,夜3:46分。
白杨失眠了。
刚才璞玉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情绪,他是生气了吗?如果是的话要怎么办?
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白杨苦笑了一下,将身子侧往窗台的方向,手摸向床头柜的位置,现在这个点睡,明天一早的体检是不可能了,他得联系医生换个时间,调到下午去。
都说人熬夜会熬出幻听,白杨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也快升天了?否则怎么窗台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杨掀开被子,站起身,不对劲,这不是幻听,就是从窗台外面传来的声音,白杨拿起球棒,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台边,计划一下子将窗全都打开,给外面的人来一记措不及防。
“哗啦——!”窗户打开了。没人?
下一秒,长发先被风吹了进来,璞玉一跳,将人扎扎实实地扑倒在地。
“想死你了!”璞玉激动地说,像考拉一样抱着白杨的上半身不肯松手。
从天而降这种事情第一次发生在白杨身上,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结巴道:“你...我....你不是在西西里亚吗?”
璞玉思考了一下,如实说来:“两个小时前我的确在西西里亚。”
白杨这才意识到他挂完那通电话居然就这样坐飞机过来了,一通电话,两个小时,横跨半球。
“你做事好歹掂量下后果!”白杨生气了,将人三两下从自己身上撑起来,举在半空,说:“学院的事处理完了吗?飞速是不是过快了?刚刚就那样扒在窗台上,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
得,老子辛辛苦苦赶过来挨你骂的呗?璞玉本来是想这样硬气的,开了口却委屈了,垂眉低眼,说:“那你就凶我呗......”
“我......”白杨一愣,想开口解释些什么,思来想去璞玉的行为的确过于冲动,而且两个人是现在是什么关系还不知道,实在没有解释的理由。
“我去给你倒杯水。”说罢,白杨脚步轻轻走出了客厅。
璞玉笑了一下,在自己家还这么小心翼翼。
幸好家里两个长辈睡得昏沉,白杨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发现房间里开了暖黄的台灯,璞玉穿了件胸口大敞的真丝袍躺在床上,只有一些头发耷拉在前面,暧昧不明。
“白杨......”璞玉扭捏着大腿,一副难受的样子,眼神迷离,问:“好热......你给人家喝了什么......”
“...热水。”
沉默片刻后,璞玉突然像饿狼一般扑向白杨!找准人睡衣,一个空子钻进去,把白杨吓了一跳,奋力抵住他的脑袋,慌张道:“喂!你干嘛!”
“让我嘬一口,让我嘬一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让我吃上一口就是死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