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他的孩子吗?又或者,我只是三代的一个愧疚感发作而留下来的展示品?
为什么,为什么父母会让自己的孩子活下来自己死去?
我不理解啊。
冰冷的尸体,血液不会流动,心脏停止跳动,胸膛没有起伏,闭上的双眼,苍白的唇再也不会发出声音,直到最后的大脑失去意识,一个人的死亡如此简单。
尸体已经开始出现僵直反应,优冬像以前一样靠在妈妈的怀里,白色的布料罩住了一家三口,奈奈的温度消失了,他就像抱着冰块一样,真的好冷啊,妈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优冬像以前一样把头埋进妈妈的怀里,“我好冷啊,妈妈,我们贴贴。”
已经不想再思考了......就这样睡下去吧......
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即使,这个家里剩下一个会呼吸的孩子,只有他的温度没被木叶夺走。
*
在父母下葬的一周后,优冬觉得自己的精神方面出问题了,虽然精神病一般不会给自己确诊,但是优冬不一样,他认为自己还是轻症状所以问题不大。
什么背后有人叫自己名字,晚上下床有什么东西摸过自己的小腿,迷糊间有细长的一条黑影站在自己床头盯着什么的。
没问题,即使自己没有手机无法上网百度,但优冬相信自己的诊断,这可能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前兆而已,这不是还没分裂嘛,只要我好好休息,就会好起来的。
不过那声音真是越来越清晰了,还是男女混音,挺高级的。
上次是三天前,声音的距离大概在八米远,今天晚上距离缩短了,应该只有六米的样子。
两天后,优冬继续在笔记本上用中文加英文拼音夹杂着几个繁体字记录,“9月10号,四米。”
“9月11号,三米。”
“9月12号,白天,两米。下午,一米。”
现在是9月12号晚上11点,优冬半蹲在床边背靠着墙上,那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声,“优冬......优冬......优冬......”
“好孩子......我的优冬......”
优冬在自己的耳边挥手,感触到的除了空气中的流动就是脑袋靠着的墙面了。
我应该去医院开点药的,优冬拉起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做了一个中国人都知道的结界。
要命,这是什么恐怖片的既视感。再这样下去贞子和伽椰子不会要出来了吧。
明天......就去开药,这种情况不吃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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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结果出来了,优冬看着手里的单子反复查看,医生底下落款的字也没有任何改变,“该患者应是心理阴影方面原因导致产生幻听,多进行室外活动清淡饮食,不建议药物治疗。”
不是老大,不给我开药?
我有没有病我自己不知道?就算不给药给我几个安慰剂一样的糖果也一样啊,怎么什么都没有。
算了,优冬趁着下午请假剩下的时间去给家里的冰箱补补库存,他溜溜再出门时,把自己的诊断报告单叠成纸飞机丢进垃圾桶里,走你,好,十分,不愧是优冬选手。
四十分钟后,和卖菜大妈结束聊天的优冬大包小包拎着袋子回家,他打开门把袋子丢到玄关上,东西塞进冰箱后又草草收拾一下家里的卫生,优冬再次换鞋子出门训练。
优冬现在家里没有宵禁,他可以在外面彻夜不归。
可惜现在还不能继续训练忍术,每天也只能摸摸刀练练基础,还有练习手里剑以免手生。
已经看了一个月了,我又不是真正的宇智波遗孤,有什么好看的。
暗部或者是根部,你们要是有时间不如多为木叶创造经济。你们根本不知道今天的菜价有多贵,优冬摸着钱包瘪嘴。
生活不易,社畜叹气。
得想个办法搞搞赚钱的副业,上辈子的存款都投给珠世小姐拿去当研究经费了,而这辈子,也依旧是个穷人。
而且查克拉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提取不出来了,难过。
有什么原因嘛?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训练完蹲在岩石上中场休息的优冬百思不得其解时,那个声音又开始了,“我的孩子......优冬......优冬......”
好好好,朕知道了,爱卿退下吧。
每天都是这两句,能不能搞点新花样啊。
而且我这个精神病得了之后也没让我很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