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他们前往宇智波族地,在族地门口你见到了同样焦急的富岳和陪同他的美琴。
攥着戒指盒的手指关节发白,富岳和美琴的身影在烈日下显得格外肃穆。美琴的瞳孔在看到你手中丝绒盒的瞬间收缩了一下。
“止水从上午十点出门后就……”你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不得不重新组织语言,“我中午饭后大概一点?两点?我不记得了,我就出门买戒指。”
你掏出带着的小盒子,本来想给富岳打开看一眼的但这个姿势让他后退半步,你意识到这是求婚的姿势,就立马侧着向美琴打开了完整的盒子,展示了丝绒里的对戒。
美琴向富岳点头。“情侣对戒。”
“因为我看了很多没有合适的——所以才找的工匠现场设计,现场赶制,因为他昨天还在量我的无名指,我很急,”你语速越来越快,像在追赶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我急着在赶在他买戒指之前先买,所以一直到九点左右我才回来。”
你一股脑的把话说完,“他之前和我说的是,完成长期任务后有一个月的假,他原本计划是和我去汤之国。”
你没由来的心慌,平复了一下心情:“所以九点到十点我一直在收拾东西,我原本计划是马上就走。”
“他昨天跟我说,”你看了眼其他在场的宇智波,“……能不在门口讲吗?”
富岳想请你到他们家,你果断拒绝,“去止水的祖宅就可以。”
他遣散了其他的宇智波,只有他们夫妻两人。
可没人有钥匙,你有但没带,遂强行拆开。
木屑在你脚下发出细碎的哀鸣。
三双眼睛同时锁定桌上——那两张被撕得参差不齐的纸。
白纸,黑字。
………?
富岳的查克拉突然暴起:“警务班!”
你扑向桌面的动作被美琴拦腰抱住,她的声音在发抖:“可能是陷阱…”
你被带去了警务队,上次来时你还是被止水绑着进来的。
你崩溃的说不出话,一直哆嗦。
警务队没有女性,美琴试图抱着你的肩膀但是被你挥开。
“对……对不起,我——我,不想、别人……碰我,对,对不起。”
美琴说,“那可以把手递给我吗?”
你过呼吸痉挛导致手抽筋,掰不开,指甲嵌入你的掌心,一直在滴血——不然你就把纸抢过来了,可是你又不想让血把纸弄脏,又因为空攥的手实在做不到‘抢’这个动作。
“掰——不开,把止水的,——念,念给我,听。”
你眼睛一直是湿蒙蒙的你看不见。所以你刚刚以为是别的男人想碰你的肩膀,才挥开的美琴。
美琴安抚着你的情绪:“不一定是止水的……字迹想模仿起来很容易。”
不管是不是止水的,是或者不是都代表着不祥。
你还在大喘气,在吸进一大口气后,你趁着气没往外出,“念给我听!”
让过呼吸的人说话真的很累。
你想到上次止水也是在这,过呼吸。他说要脱敏治疗,然后你把他压在办公桌上,在你还因为说‘我是因为虫才想亲你’而抢夺起手沾沾自喜时,他正被你气的过呼吸。
——是、止水的、报复吗?
美琴担心你的状态,她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好像除了想得知遗言内容外油盐不进。
止水留下的信息一共有两张纸,字多的那张在富岳那,是写给族人的。字少的那张是写给你的,在美琴这。
她颤抖的手指抚平纸张,却迟迟不敢念出声。
她当然明白这份遗书意味着什么——止水死了,而眼前这个比她小十岁的年轻人,即将成为宇智波的遗孀,虽然你们没结婚,但你们有戒指了。
作为族长夫人,她见过太多忍者遗属。那些失去丈夫的女人,一夜白头或疯疯癫癫,还有些干脆随亡夫而去,对宇智波来说开眼或者勾玉更能成为内在悲痛的外在反馈,可你不是宇智波,你没有写轮眼,但谁都看出来你眼睛红的跟兔子眼一样了。
她必须稳住你,至少现在,至少在这里,不能让你崩溃。
可当她低头看向那张纸——「……」——她的喉咙突然发紧。
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人,“求……你……他昨晚,去——见了,鼬。”
你在这时甚至用上了威胁,示意美琴你儿子可是和他见过一面。
美琴还是不说话,你只能又吃力的开口,“把,他,写了,什么——”
“念——!”
美琴流着泪,她的嘴唇开合了三次才发出声音,最后哭着念出自己看到的内容:
“你爱我,我不要忘记你。”她没念出止水的落款。
她折叠纸张,还有另一面。
“不要殉情。”
你的身体像被抽走皮筋的袖口——
先是被人粗暴地往上推挤,所有的血肉筋骨都扭曲着堆叠在胸口,绷到极限。然后——
啪。
那根支撑你的东西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