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时,南流景喊停了她的动作,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叫简方,是许总的助理。”简方声音颤抖,“许总就是刚刚被你们杀死的那个怪物。求你们救救我!我是被逼的!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没说完,简方突然放声尖叫,脸上满是惊恐。
南流景见人已经崩溃,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上前一步,用剑柄砸向女人后颈,尖叫声戛然而止,女人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南流景冷眼看着女人躺在地上,喊南屿下来检查。
南屿下车走到女人身边,先是探了下女人鼻息:“还活着。”然后按了按女人左臂,“胳膊骨折了。”
他摸了摸女人的左侧头骨,摸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包:“头部也有撞击伤,骨折可能是从高处坠落造成的。”
南屿:“怎么处理?”
“捆结实了扔后备箱,等我回去再审。”南流景语气平静,甚至没有看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
南屿动作麻利地拿出绳子将女人双手反剪在身后,确认绑结实后,一把将女人扛起,塞进了后备箱。
“走了哈。”南屿回到车上,冲南流景扬了扬下巴,一脚油门冲出了工厂大门。
……
石昧醒来时,眼前的白色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鼻梁上传来硬物压迫的疼痛,最明显的是脖子上的疼痛。
石昧艰难地转动脖颈,试图看清自己在哪里,这个简单的动作却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南屿的大嗓门在他耳边炸响,“大夫!三床的石昧醒了!”
石昧听着南屿跑出门的脚步声,慢半拍地说:“水……”
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伸过来,摘掉了他脸上的氧气罩,用湿棉签给他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石昧这才注意到,南流景也在病房里。
他的脸凑得很近,近得可以看到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还有眼里的红血丝。
看到石昧的视线转向自己,南流景:“等医生检查完,确认可以进食后再给你喝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医生很快就来。”
话音刚落,南屿就冲进了病房:“来了来了!医生,快看看!”
医生随后走了进来,看向南屿的眼神中满是不赞同。
医生走到床边,检查了下石昧脖子上的伤口:“颈部外伤,创面较大但很幸运,没有伤到要害。”他边说边调整了下输液速度,“当时你们的应急处理很专业,加上送医及时,所以缝合效果很不错。”
医生站直身,叮嘱道:“既然病人已经清醒,说明没有大碍。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医生目光射向南屿,特意加重了语气,“静养。”
听到医生的话,石昧这才记起自己是因为什么进的医院。无数疑问涌了上来,但碍于医生的在场,他只好压下冲动。
“伤口不能沾水,清淡饮食,尽量吃流食,如果出现发热或者伤口渗液,立刻按铃。”医生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病房。
医生刚带上门,南流景就走到病床边,按下床头的按钮,病床上半部分升起一个斜坡,让石昧成坐卧姿势。
“喝水。”南流景把水递到他嘴边,石昧下意识想接过杯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使不上里,只好就着南流景的手喝了几口,每吞咽一次,脖子上的伤口就疼一次,让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等他喝完,南流景给他擦了擦嘴,还是当着南屿的面,整得石昧怪尴尬的。
但南流景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尴尬,不等石昧发问,就声音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想问那天晚上的事,你不用急,我慢慢跟你说。”
这下不光石昧尴尬,南屿也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老房子着火?
不过这话南屿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他又不是这哥命定的道侣,真说出来,会被暗鲨的。
“啊,我去看看简方怎么样了!”南屿从椅子上弹起来,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跑去,“你们好好聊,不用给我留门。”
石昧困惑地眨了眨眼。
“是那个怪物的助理。”南流景说,“那个怪物是因为反噬而异变的人,原本是许家旁支的一个小辈,那天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出来说让我们救救她。”
南流景看出石昧眼中的疑惑,正打算从头细说,却看到石昧打了个哈欠。
“睡吧。”他放柔声音,把病床放平,伸手替石昧掖了掖被子,“你现在身体还没好,需要休息。等你明天精神好些,我再跟你说。”
石昧本来还想争取一下,但见对方态度坚决,只好乖乖闭上眼睛。本来只是想装睡应付一下,没想到却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