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或许没死。”
他顿了一下,眸子带着几分肆意的侵略感:“死不了,不过是被巳蛇带回去折磨罢了,一日说不定要侍奉几十个男人,怕是衣裳都没有时间穿……”
听到这里,宋知韫小脸白了几分,胸口的起伏因为害怕而快了些,从赫连郢这个角度,正巧能窥见几分春色。
她咬咬牙,打断道:“够了,莫要再说了,请你自重。”
“自重?”赫连郢眯了眯眼,口中细细回味着这个词,指腹覆上宋知韫那柔软的唇瓣,摩挲着舍不得离开,“第一次,有人将这个词用在本王身上。”
片刻,他嗤笑一声:“初次见面时,本王就告诉了你本王的名讳,中原有个词叫礼尚往来,可敦是否也要自报家门?”
宋知韫紧绷着脸挣脱不开,听了他的话,顿了一下。
“和亲之前,梧国报上了本宫的名讳及生辰,是合了八字的,本宫为何要告诉你。”
“是吗?”
赫连郢眯了眯眼,漫不经心道:“可我想知道,你的小名。”
话音落下,宋知韫朱唇微抿,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回过神来便气恼地偏头挣扎。
赫连郢挑挑眉,许是怕伤到她,顺势松了手。
“王子此举,太过冒犯。”
宋知韫美眸带着几分怒气:“你就不怕本宫将此事告诉可汗?”
赫连郢垂着眼,目光腻在她一张一合的唇齿上,小巧,泛着盈盈水光,令人想要浅尝一口。
“那可敦可得好生考虑清楚,此事于你于我,对谁最为不利。”
说罢,赫连郢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知韫那变幻莫测的神色,眸中多了几分餍足。
他倾身到她耳边,嗅了一口发丝的香气。
宋知韫气愤地躲了躲,一个没忍住,抬手一巴掌扇到了赫连郢的脸侧。
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她感受到掌心火辣辣的痛感,冷静了几分,甚至还有些后悔。
这可是随时可能造反的主,她如今将此人得罪了,到那时,怕是小命不保。
想到这里,她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若再敢对本宫无礼,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赫连郢舌头往腮帮子抵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来。
“劲儿还挺大。”
宋知韫眼睫轻颤,诧异地看着赫连郢。
这人被扇了一耳光,是如何能够笑出声来的??
疯子。
他就是个疯子!
惨淡的月光照进帐内,眼前的视线雾蒙蒙的。
隐隐约约,宋知韫似乎瞧见赫连郢的脸侧被她打到的位置,已经有些红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宋知韫手心不知何时满是冷汗,声音是掩藏不住的颤抖。
“不做什么,我怎敢对可敦做什么?”
赫连郢直起身来,垂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知韫。
“那你还不走?”
宋知韫稍稍松了一口气,冷眼盯着他:“本宫要歇息了。”
“嗯……可本王还未得到想要的答案。”
赫连郢眼眸微微眯起:“可敦的小名。”
宋知韫又气恼,又怕赫连郢出现在自己帐中的事情被人发现。
“那本宫若不说呢?”
“可敦不说,本王便不走了。”
赫连郢唇角勾起几分恶劣的笑:“在此处待到天明的精力,本王还是有的,只是不知到那时,可敦是否能同旁人解释得清楚,尤其是父汗。”
他顿了一下,嗓音低了几分。
“刚过门的妻子私会自己的儿子……这若是传出去,定会影响王廷声誉,本王到底是他的亲子,可你呢?你猜,父汗会如何惩治你?”
宋知韫微微睁大眼,气得浑身发抖,更是诧异于此人的无耻。
不过有一点他说得没错,若此事被人知晓,她根本解释不清的,虽说她如今顶着个公主的名头,小命是能保住,可……能折磨人的方式,实在太多了。
思绪纷乱间,宋知韫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
见此人一副打定了主意赖在此处不走的样子,她斟酌一二,还是妥协地开口。
“阿柠。”
“阿柠……”
赫连郢口中喃喃,轻笑一声。
“你可以走了。”
宋知韫看着他,冷声道。
话音落下,赫连郢看了宋知韫一眼,眸中泛着晦暗不明的光。
他行了一礼,转身从小窗离开,隐匿在了夜色中。
“主子。”
小道后,见赫连郢出来,勒安便连忙跟了过来:“您从可敦的帐子里出来……不怕可汗知晓?还是说,咱们的计划要提前?”
赫连郢眼眸微眯,头也不回道。
“不必。”
说着,他脚步慢了些,望向远处另一个方向的王帐。
“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