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最大的上峰，即使帝君獐头鼠目，我也照投不误。”

“你比我想象得更功利啊……”她用全新的眼光打量莲灯，“桓深好歹也是你上峰，你怎么不讨好下他？”

“在少尊心中，我始终是侍女出身；帝君却不然，他知人善用不论出身，换作帝姬，您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

“你不怕我与桓深说道？”

“不怕，”莲灯有种油然而生的自信，“最不齿出身论的，便是您自己。我自小便被您灌输这些，除非您变了——”

“我的确变了。”黎初不给她反应，立马接上。

莲灯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仿若多年信仰崩塌时的不知所措。长年面无表情的脸上，两道眉头逐渐靠拢，半晌，她才摇头：“不，您没变。”

她没在帝姬身上感受到，如同少尊一样居高临下的俯视。

“去点桃花。”黎初却不再纠结此事，改口让她去投票。

一惊一乍，毫无逻辑可言，似乎要用行动证明自己就是变了。

莲灯沉默着照做，柏麟帝君的画像上赫然红了六瓣桃花：南天帝姬一票，战神两票，莲灯三票。

“您方才凝了帝君画像许久，可是有哪里不妥？”她坚持自己判断，“是否改变”只是帝姬的试探，“您想吩咐我做什么？”

黎初捏着下巴继续打量柏麟画像：“此赛若天帝也参与，那便有好戏看了。”

原是想对付天帝，无怪乎刚才拿身份论探她想法。

莲灯冷飕飕道：“天帝近些时日愈发衰老富态，不负多年前英姿勃发，同柏麟帝君相较毫无胜算。只是他许久不现身天界，众仙不得已窥见。中情阁知晓，还得益于圣尊登门拜访昆仑山一遭。”

“北天帝君之位，天帝要求南天不再拥兵才肯授予。”黎初缓缓道出天帝的条件，“父尊不愿，我亦不愿。”

“天帝名望大不如前，帝姬可学以往推行影像，舆论造势引导众人。中情阁精于此道，必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可黎初极为苦恼：“不够，造势的媒介远远不够，不够深入，不够及时，覆盖面不够广。”

莲灯大吃一惊：“影像还不够？”

这已是突破她想象的传播媒介了，帝姬却仍不满意。

“影像耗费周期太久了。我需要一个随时随地能发表文字、影像、画像等一切动态的承载物，它必须便于携带，易于操作且能人手一份。”

她要造一个仙神世界的社交网络！

“吩咐下去，在全仙界搜寻对影像承载物有兴趣愿钻研的人，”黎初思索着任何可能被用到的人才，蓦地想到，“眼下天兵院那群传讯兵如何？”

精通实时画面情报传送仙法的人才也必不可少。

莲灯的神色有色有些奇妙：“因战神过于所向披靡，军机堂中对他们的配合作战依赖大大减小，时下天兵院里最悠闲的便是他们……”

“哦？那可巧，既然战神不需要，那便由我收下了。”

“前期人员筛选切莫高调行事。”黎初不放心，又叮嘱了句。

她要发动一场，针对天帝一派的“阿拉伯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