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沉顾不得君臣有别,急切地闯入内室,却只见云恪此时衣衫半解,拉扯着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片白皙的胸膛,明黄色的寝衣衬得云恪更加姿容如玉。
枭沉脚步登时定住,机械地转过身,去查看熏香,靠近时更为明显,里面混合着异香,像是他之前在那个西域商人购买驻颜膏时从他手中看到过的迷情药。
不是像,就是那个云雨香,那个商人介绍时说过,除非与人交合,否则无解。
云恪双眼迷蒙,耳中轰鸣不断,热气蒸腾在脸上,在枭沉进来时就一直盯着他,宽肩窄腰,风姿卓绝。
嗯,可以。
枭沉思忖间,腰间就环上一对手臂,紧紧箍着他,有些站立不稳,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向他,微烫的体温从薄薄的布料之间传来。
枭沉不由得也多了几分燥热。
但他知道,陛下现在不清醒,不能做趁人之危的事。
枭沉用着极大的意志力轻轻掰开云恪的手指,转身正对着他,却像是方便了云恪一般,让他正面抱住了自己,在自己颈间磨蹭着,闻着,甚至张嘴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
牙齿接触皮肤的一瞬间,云恪身上的热气似乎一股脑转到了枭沉身上,这个姿势不好用力,他一下子掰不开云恪的手,只能用手托住云恪的脑袋,呼吸咫尺可闻。
枭沉也不知是自己也受了那个云雨香的影响,还是他本身就没出息,隐隐感觉某些地方有抬头的趋势。
他托住云恪的头,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清心地方香囊,道:“陛下,陛下,你醒醒。”
云恪抬头看他,神智恢复些许,听得枭沉道:“陛下,你被人下药了,是……迷情药,我现在帮你去找太医。”
云恪盯着枭沉开开合合的唇,不由自主地靠近,快要亲上时,枭沉猛然将手挡在唇间,于是云恪只亲到对方的手心。
云恪皱眉,伸手去扒那只手,一松懈,两只手便都被人抓住,固定在胸前。
枭沉道:“陛下,这是西域商人的药,除非交合,否则不能解,我去帮你找太医,或者,贵妃娘娘马上就来,我……臣,先回避。”
见枭沉想走,云恪这会儿倒是听得懂人话了,在枭沉放开他时,再次靠近,攥住他的手臂,暗示性地捏了一下。
鬼使神差道:“朕的……平南将军,你知道怎么解对不对,朕……我不要太医,也不要贵妃,我就要你,你帮我。”
枭沉身形僵住,哑声道:“臣,不行。”
云恪皱着眉,推开他,目光慢慢下移:“你不行?”
然后在枭沉没反应过来前,隔着衣物,伸手碰了碰,道:“你说谎,你明明很行,我不准你给我找别人。”
枭沉现在真的变成一只煮熟的虾,浑身冒着热气,口不择言:“陛下,您会后悔的,我,您不想找贵妃娘娘,我帮您找淑妃……”
云恪只觉得枭沉说出的话全都是让人不想听的,于是遵从本能,半强迫地压低枭沉的脑袋,堵住他的唇,伸出舌尖试探性地扫过枭沉的唇缝。
刺激得他微微张口,就撬开他的牙关,无师自通地纠缠着枭沉的唇舌。
云恪的双臂环着枭沉的脖子,脑子发晕,逐渐丧失主动权,被闭着眼亲吻他耳侧的枭沉按在怀里,刚休息了几秒,就又被人吻住。
云恪呼吸破碎,暗道真好,他不用出力,枭沉就能把他伺候的很好。
情至浓时,枭沉的唇已经贴上云恪的锁骨,却被女人尖利的声音打断。
“啊啊啊!”
李秀嫣将故意敞开的衣领拉上,眼睛快要喷火。
她花重金买的云雨香!竟然被一个男人截了胡,他怎么敢的!
一个得宠的淑妃还不够,一个男人也要来和她抢!
她需要一个孩子来巩固地位,但陛下还从来没有碰过她,她就算想要浑水摸鱼也没有办法。
她几乎是兵行险招,本来想着陛下到时候会看在她帮他解了药力,又刚侍寝的份上会既往不咎。
现在陛下被一个男人这样,这个人还是陛下的臣子,她算是逃不脱了,明天随便一盘问就知道是她干的了,既往不咎只能是做梦。
枭沉一惊,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云恪身上,打横抱起把他放到床榻上,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云恪现在的模样。
枭沉毫不犹豫拿剑指着李秀嫣的脖子,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你一点也不惊讶?是你干的?”
李秀嫣没想到她还什么都没说,就被对方发现,她却不能就这么承认,而是支支吾吾道:“和……和我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你给陛下下药,然后栽赃到我的身上呢。”
枭沉步步逼近:“我还没说陛下被人下了药,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秀嫣:……糟了,这人给她下套。
反正横竖都会被发现,李秀嫣干脆地承认了:“是我又怎样,但是现在冒犯陛下的是你不是我,就算我被惩罚,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明天陛下清醒过来,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枭沉没空管自己的下场是好是坏,没有想饶了李秀嫣的意思:“给你药的人,有没有告诉你有没有什么解药?”
“无药可解,除非交欢,要不你让我来,我会替你在陛下面前求情。”